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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国师。”

    子车师等人落座,子车英连忙给众人倒上茶水,侍女端来点心与菜肴,以及一壶上等秦酒。

    荒抿了一口茶,示意子车英倒酒:“诸位的大名,我从子车英处都了解了。”

    “我府上缺人,不知四位可有意愿前来?”

    交浅言深,本身就是大忌。

    荒与四人,是因为子车英才坐在了一起。在这之前,子车英早已告诉了他们原因。

    故而,这一刻荒开门见山。

    礼贤下士,那是君王才做的事儿,这其实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儿,荒态度和善,但姿态很高。

    他是大秦国师,而子车师等人有的出生氏族,有的出身子车氏附属的商贾之家,双方地位天然有差距。

    上位者,就该高高在上。

    太过温和,反而会折损威严。

    子车师等人没有过度犹豫,直接了当起身朝着荒肃然一躬:“我等见过家主。”

    “诸位不必多礼。”

    在这个时代,家主与家臣的关系,可是十分的牢固。

    在这样的关系中,家臣依附于家主,其权力是家主赋予的,许多家臣在家族中享有极高的地位,受到家主不二的信任。

    其次,在经济上,家主为家臣提供了土地、粮食等,因此家臣的生活来源几乎全部依靠家主。

    家臣作为家主宗族的家内之臣,他的地位取决于家主的政治地位。他们的利益,在天然上处于一致。

    主臣关系落定,院落中的气氛变得热烈推杯换盏,在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子车英起身告辞。

    他清楚荒与子车师等人刚刚确定主臣关系,彼此还不熟悉,需要空间与时间来交流。

    他虽然统率三千骑兵,也属于荒的人,但他属于暂借,有些事情,不适合参与过深。

    子车师是旁支,可以做荒的家臣,他不可以,因为他是下一任子车氏的族长。

    子车英离去,荒眼角笑意盎然,他眼馋子车英,却也清楚子车英与他无缘。

    秦国未来的国尉,位列三公之一,与上将军共掌军权,这样的人杰,又岂会做他的家臣。

    他是嬴渠梁的臣。

    喝了一口酒,荒将目光落在四人身上,经过子车英的介绍,荒对四人,也有一些了解。

    子车师,子车氏旁支。

    车未,依附于子车氏的商贾家族次子。

    央,子车氏的私生子,连姓氏都不配拥有。

    剩下的一个,叫做相里渎,出生于秦墨,却被逐出。

    “相里,你擅长什么?”荒突然开口,越过了子车师直接向相里渎开口。

    相里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禀家主,臣擅长墨家机关术,也擅长刺杀。”

    “当今秦墨巨子,是我父亲,因为一些原因,臣被逐出墨家。”

    “嗯。”

    点了点头,荒不在意,道:“以前的事情我不在乎,以后只要不是背叛就行。”

    说话之余,荒:“车末,手持我的信物,与白氏商会接触,然后组建属于我们的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