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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出了大事。”楚老太太带有嘲讽意味干笑两声,重复着只言片语,紧接着冷哼着反问,“何事能叫你忘了女儿?到底不是亲生。亲生女儿忘记了吗,还不是带了她回来。”

    听了两句楚钰甚是不爽,前段时间见这个祖母待楚怜不对劲,现今看来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诈小人,憋着一肚子坏水,就是跟冯蕴柔及其所出孩子过不去。

    快步来到外殿周身萦绕森寒,向来楚钰都是以温和示人的,鲜少有明显发怒的时候。

    “虽说我敬您一声祖母,但方才的话委实听不下去,确实母亲没有忘带妹妹,那是因为身中利箭妹妹危在旦夕,昏迷不醒倘若再迟些诊治怕是救不活了!您在说什么胡话!”

    一连串话语似炮火尽数轰过去,他仍旧嫌不够觉得意犹未尽,顿了片刻继续不停。

    “关于为何没带云丫头,您不是单单心系这个事吗,我来给您合理解释。事发着急必须得快速回府,左寻右找看不见她身影,难不成要对妹妹不管不问,留下等她?”

    楚老太太此刻才清楚真相,舔了舔嘴唇不知如何作答,但楚钰略带不尊重的话令她不悦。

    “钰哥儿,不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祖母,有些言辞说的太过分,记得别再犯小错。”

    真真叫楚钰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都讲到这份上,楚老太太居然关注点依然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克制住想要痛骂出口的冲动,将自己摁在椅子上坚持。

    孝道是楚府自始至终最为注重的,原先还能假意表示对所谓祖母尊敬,如今楚钰却是连装都不愿装了。

    “尊敬长辈这一点我认为几乎未出过差池,可请您扪心自问,爱护孩子您可做到?”

    “我。”支支吾吾半天楚老太太也没说出话,自知理亏抿了抿唇,很是不情愿的咳了一声,询问道,“到底怜丫头什么情况,为何会无缘无故中箭,怎会如此不小心。”

    楚钰简直恨不得白眼翻到天上去,不关心身体反而先问起原因来,更是归结为疏忽所致。

    不止他,冯蕴柔亦感到心中些许不适,微微蹙眉淡淡的说:“伤口处理过仍未醒来,您老身子不可过多操劳,怜儿有我们在不劳费心。”

    楚老太太吃了一鳖,宛如被戳中痛处般气的跳脚,不再虚伪关心楚怜,切入正题。

    “好,就如你们所说,情急之下需得速速回府,也犯不着所有人一起回来罢,留下一人等着云儿难道不妙?总比被别府看了笑话去,来的更好不是?”

    “在场之人除了父亲母亲,就是我与阿钺,您以为我们谁留下合适,再者令我们等候庶女,您也不问问她配吗。”话音刚落,楚钰回怼道。

    见楚怜重伤似乎在楚老太太那里比不上楚云一根头发,顿时怒意横生,之前强迫维持的平静关系即将面临分崩离析,不给楚老太太发作的机会,紧随其后道出事实。

    “且稍安勿躁,昨日我和老爷在离开之前,特意留了个管家和马车候着云丫头。”

    楚老太太回想起楚云寻她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心酸历程,要是真的有车马等着必不可能发现不了,因此笃定是冯蕴柔见此现编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