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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速十分快险些撞到她们,还好魏安玥眼疾手快带着楚怜转了一圈,车身擦着她扬起的发尾窜出去,在几步远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马车上有醒目的标识,一看便知是晋朔王府的马车,那么车上之人身份为何毫无悬念。

    然魏安玥实在气急,根本没注意细枝末节,双手掐腰怒目圆睁,不疾不徐控诉出口。

    “你这人好生心狠手辣,人命关天情况下竟然对我们熟视无睹,可以算的上视人命为草芥,敢不敢报上名来,我一定要在皇上跟前告上一状。”

    楚怜清楚魏安玥的性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常有的,对方身份高低于她来讲作用不大。

    何况现下自身亲临,绝对不会轻易饶恕此种行径,就算知道是林洛所为,只怕会呵斥的更为狠厉,不留一丝一毫情面。当堂对质亦是不惧,毕竟皇室中与她亲近者很多。

    对于这会儿不知情者,估摸着仍以为林洛乃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但楚怜实打实了解其真实处境,知晓魏安玥纵然出言不逊也不会受罚,因此未有出完提醒。

    林洛携带满身戾气慢吞吞走下车,装扮令旁人皆惊讶不已,全副武装几乎没有缝隙。

    感觉到周遭异样目光,她很是不悦紧紧皱眉,冷冷喝道:“尔等莫不是不想要眼睛了?一个个竟敢直勾勾盯着本妃,当心本妃即刻便治你们的罪!”

    此刻林洛郁结于胸气闷的很,昨夜为了换取参加春猎的机会答应晋朔王条件,本以为那禽兽不如的人怎么也会顾及腹中孩子,哪里晓得不仅不减轻反倒愈发凶狠,叫她腹部总感觉不怎么爽利,担心孩子会不会出现差池。

    生生将她折腾到后夜,万籁俱寂夜色浓重时才打算放过,今晨又不得不早早起床,困意侵蚀大脑但被强制隐藏保持清醒,后果只会令整个人甚为狂躁。

    最接受不了的是昨晚用膳之后,晋朔王当着她的面说出的那些,她以为是犯浑的话。

    从始至终除了晋朔王再没被其他男子碰过,针对晋朔王怀疑孩子血脉一事她气不打一处来,可纵然如何解释对方权当做没听见,只能苦熬到出声再做证明。

    前几日一切都还按部就班进行,不对劲出现时恰好与楚怜有关,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刚刚驱车到这里时瞧见她正在路边笑的花枝乱颤,两张比较下怒火熊熊燃烧,立刻指使车夫冲着她们驶去,能撞得出了事才好,大不了同归于尽。

    被躲过也就算了,还被追着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所谓王妃的形象,若是再不下车行使惩罚权利,定会让其他人以为她在害怕,避在买车里头不敢露面。

    不过林洛吃定皇室不会大肆宣扬丑事,所以认为除了几个知情人以外再无人知道。

    于是昂首挺胸高傲似的扬起头,轻蔑的看了看魏安玥,转头看了看楚怜,朝地上啐了口。

    “首先你们俩见到本妃不下跪请安,这一条足以治上大罪,怎么,想要和规矩刚下去?”

    魏安玥紧咬牙关止住想要扑上去打她耳光的冲动,不情不愿的行了个不甚标准,更像是敷衍了事的礼,本应该恭敬表达的请安话语,变得吊儿郎当呜咽不清。

    而洞悉全部的楚怜连装都懒得装,淡淡回望视线,其中掺杂些许挑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