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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日楚云几乎每天都会定时出府,经过刘婆递过来的消息,言楚云总是会先往出城的方向走上一段,后又原路返回最后去到晋朔王府,周折似是在提防跟踪。

    “晋朔王府,林洛,楚云。”她背靠在椅背上,口中音量轻微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

    不出意外她们两个聚集在一起,准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至少对于楚怜来说定是这样的。

    可如今林洛被困在晋朔王府失去自由,会想出何等法子置她于死地呢,左思右想头痛不已也没个答案,索性不再纠结此事,多加防范小心翼翼走一步看一步便罢。

    忽的门外一声奇怪声响,下一刻容钦迅速打开房门窜进屋内,又紧紧合上顺道落了锁。

    “你怎么来了?”见到他楚怜心中不慎落了一拍,紧咬牙关强迫自己别过头不去看。

    容钦没有说话快步走至近前,落去楚怜眸中的尽是说不清的温柔与怜惜,他缓缓伸出手,慢慢抬到楚怜受伤那一侧脸颊边,可试探又试探终是垂落身侧。

    微微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掏出个瓷瓶放到桌子上,后再次拿起放到楚怜手中才停手。

    “到现在我刚听说阿怜受了伤,特向逸讨要此秘药,其效果出奇的好,擦上一次不出两个时辰即可完全消肿,早晚各一次坚持两天,痕迹都会消失不留印记。”

    楚怜嚅了嚅唇,这回轮到她支支吾吾开不了口,把玩着瓷瓶极力逃开对方炽热视线。

    将许多想说的话尽数吞回腹中,她知道一旦提了个开头,就再也压制不住滔滔不绝倒出,几天来强制做出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去。

    不能拉容钦下水,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提醒楚怜近乎沉沦的思绪。

    许是看出她的为难,容钦决定不再多久,徒增二人不自在,眸中满含忧伤果断起身请离。

    在擦过楚怜时候,她鬼使神差般揪住容钦的衣角,回过神后猛的惊出一身冷汗,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不经过大脑。

    被阻拦的容钦亦处于怔愣中,低头看了看那只洁白似雪的纤纤玉手,一时之间竟无言。

    “对,对不起,容钦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这个药,谢谢。”

    断断续续说了几句后,慌慌张张逃到内殿躲进纱幔里,坐在梳妆台前平复紧促呼吸。

    而屏风之外容钦听了这些话,心中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于他来说楚怜今个的反应不似从前冷漠,可以说是个好兆头,满意离开。

    听到关门声,她松了口气。虽然脑子不停在告诫自己,然身体上自然反应根本由不得她控制,所以还是不能做到完全将容钦撇开是吗?楚怜盯着铜镜里的倒影自言自语。

    熟悉的心痛感抵达,每每狠心割舍和容钦的感情,总会觉得痛不欲生。

    “或许,这就是我前世欠下的罪孽,需要我今世用一辈子去还罢。两个人共同陷入危险漩涡,不如一个人忍痛割爱承受生不如死的痛。”

    ……

    晋朔王府,已经被迫桎梏于府内半月的林洛十分烦闷,醒来时晋朔王没有隐瞒,向她说明有了身孕的事,引起一阵错愕以及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