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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轿子走后不久,各家官员携带家眷坐上马车前去晋朔王府参加喜宴,需得比新娘子提前到达才行,于是全都在官道上策马奔驰起来。

    说起晋朔王,大多数小姐们心里都是充满恐惧的,更别说去王府参宴,可规矩又不能被打破,便硬着头皮上了马车,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隐藏自己,避免与晋朔王过多接触。

    纵然娶亲当日,他依旧做出过掳走旁的女子这样大逆不道的混账事,即便如此却仍有太后保着安然无恙,各个夫人也纷纷担心起自家女儿,巴不得长得丑一些使得晋朔王看不上。

    不过对于楚怜来说完全没有过多考虑,她对晋朔王生平几乎都了解透彻,便于应对。

    府门外下马车,街道上安安静静不似刚刚人声鼎沸,似乎人们对它心生惧怕。

    王府恢弘大气建筑庞大,门前两尊雄壮石狮子,匾额上是皇帝亲自提下的“晋朔王府”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暗红色大门显得格外庄严。

    大门被敞开着等待来人,抬步走进只觉阴冷忍不住浑身打颤。全无半点新婚装饰,似乎今个举行婚宴的不是他一般,冷冷清清就连侍婢小厮都少上许多。

    由侍卫引路前去会客厅,看不出任何喜庆之意,甚至不见“囍”字。厅内摆了几个圆桌仅此而已,晋朔王早已经坐到主位上等待众人到来。

    “臣等参见王爷。”

    “平身。”冷酷藐视中又带着点戏谑味道,直听的人一愣一愣的。

    楚怜悄悄抬头去看,他依旧着一身黑色锦缎衣衫,区别于红色喜服,像是两个极端。

    自打进王府起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疑问,入眼所及一切环境皆不似正常,可对象毕竟是行事无常阴晴不定的晋朔王,谁知哪句话就会惹得他发怒,从而不小心丢掉性命。

    “无需拘束,坐罢。只当做来本王这儿用个便饭即可,没什么可铺张的。”

    众人忙齐齐应声落座,除却两三个大胆者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外,其余保持沉默。

    很快迎亲轿子抵达府门,有小厮来请晋朔王出去接新娘子,然他完全没有半点想要挪动的模样,还慵懒的换了个姿势坐着,仅仅摆了摆手。

    “行了本王知晓,直接把她送去后院就是,还需劳动本王亲自去迎吗?”

    “可。”小厮怔愣片刻,不由自主问询,“您与王妃还未正式拜堂成亲。”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小,因为能够清楚感觉到从上头射来一道森寒的目光。

    当即被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忙不住磕头边絮絮叨叨:“奴才一时多嘴,望王爷能给奴才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日后定不会再犯这种小错,求您饶奴才一命。”

    “呵。”晋朔王轻轻撩起嘴唇吐出个单字,而后过了约摸半刻,那人眉心处已经磕出血迹来才启唇说,“罢了,今日新婚不与你计较。再者你反应如此大作甚,本王都还未讲明什么呢,倒叫本王在各位好友中增添心狠手辣一点特征。”

    “臣等不敢。”众人不敢迟疑连忙起身垂首,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