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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往后直到百花宴结束慕容琮再未表现出敌意,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拒人于千里之外。

    借机楚怜悄悄拉着魏安玥走远几步开口询问:“之前听你说过皇后待你很好,与太子殿下亦经常在一处,可今个你们会面总觉得不像是亲密朋友,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却是为何?”

    魏安玥先是一愣,紧接着重重叹气耷拉着脑袋看向慕容琮,一副欲言又止样子。

    沉默很久她终是娓娓道来:“身为太子怎会与常人相同,幼时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成长起来,导致他产生极度多疑的性格,任何人包括皇上和皇后于他来说都是无法完全信任的,纵然我们二人相识多年,可他养成的习惯无法改变,说到哪儿这也不怪他。”

    楚怜即刻懂了魏安玥为何拼死不愿意成为太子妃,深宫牢笼是一,但最重要的是夫妻离心,夫君对自己全然无信任不肯交心,如此寡淡婚姻怪不得她逃离。

    不过一切归根结底不是慕容琮的错,自古以来皇子成长皆如履薄冰,生在帝王家未必好。

    抛开这些唏嘘,慕容琏倒像是黏在楚怜身上一般,吵着闹着说要娶她做皇子妃。

    看着比楚钺大不了几岁的孩子,讲情话一套接着一套,顿时错愕不已,过后只觉得分外可爱,魏安玥假装吃醋,扬言楚怜到来抢走了慕容琏对她的爱。

    揉搓着肉嘟嘟的小脸,楚怜笑着说:“小小年纪就会撩拨小姑娘的心弦,想法之后定是个混迹女子圈儿的浪子,可不能任由你发展下去。”

    时间稍纵即逝,百花宴几近尾声,众人向皇后请示后纷纷离席出宫回府,冯蕴柔和柳母也不例外,可慕容琏表示让楚怜及魏安玥留下再陪他一会儿。

    拗不过他皇后只得同意,为保证二人回府路上的安全,容钦和楚钰自告奋勇留下等候。

    挨到她们需得离宫时,慕容琏哭的很是伤心,好说歹说承诺几日后来看望他陪他玩才止住哭声,放她们离开。

    两辆马车一个魏府一个楚府,两人短暂告别各自乘上马车,楚钰送魏安玥回魏府,容钦护送楚怜回楚府。

    楚怜极力坐到最里边想要与容钦拉开距离,随后闭口不言合上眼睛不敢去看他。

    回忆起午后楚怜说出的那些狠话,容钦识趣坐在靠近帘子地方,然他的视线忍不住不停飘到楚怜身上,眸子里满是不解和受伤。

    他多想听听楚怜的解释,很想知道具体原因而不是一味告知配不上,不由分说推的越来越远。

    至于中情毒一事,趁楚怜与慕容琏聊的欢快找到逸夫子问询,得知到全部过程以及逸夫子扯谎的目的,并且由他的口中所知楚怜直言有说不出的苦衷。

    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楚怜并不是全无感觉,容钦觉得可以等,等到愿意说的那一日。

    “阿怜不必这般躲着我,你的话我向来谨遵,所以往后只会护你安全,这也是老师交待给我的任务,旁的事绝不越矩。我自知你午后的话不过是为了逼走我罢了,我可以等。”

    温柔的话语裹挟着外头偶尔吹进来的微凉清风,一起撞击到楚怜的身上,让她没来由一阵难过,鼻头一酸大颗泪珠接踵而至,还好车内昏暗未曾被察觉。

    调整好情绪后她才低声回应:“天底下好的姑娘遍地是,我不能耽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