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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扎好,容钦愣愣的看着稍显凌乱的包扎手法,涌起阵阵暖流,心下一动,踟蹰着开口:“说起来阿怜有些日子不曾来过将军府,府中早早备好你爱吃的吃食,今日去坐坐如何?”

    经此提醒楚怜霎时间想起前世自从心悦慕容离后,便自觉同容钦划清界限,纵是孩童时期关系亲密,终是在楚云的挑拨下担心慕容离醋意横生,渐行渐远再未踏足将军府。

    不过前世在楚怜醒来后不久,有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她怎么能错过这场好戏呢。

    “许久未去阿怜甚是怀念将军府一草一木,只是爹爹在等我回去,容钦哥哥,明日再去可好?”

    “也好。”

    “恩,广膳斋核桃梅花酥酪,阿怜想念的紧。”

    “都已备好。”

    正说着马车停至楚府大门,青风扶着楚怜走下,本以为容钦会乘车回府,他竟也跳下来。

    “你安全老师的任务我也算完成,自然要前去复命。”

    楚怜亦进到楚湛房中一起闲话了阵,先行离去回到淑柳苑。

    才坐下片刻,送上的茶还未饮上半杯,楚老太太跟前的侍婢陆嬷嬷直直进到内殿,连通报都未听到一声,面色孤傲甚至带着蔑视。

    “大小姐,老太太请。”

    青风很是见不惯陆嬷嬷的嘴脸,进出淑柳苑几乎畅通无阻,好似她陆嬷嬷才是主子,奈何她刚埋怨几句楚怜就出言斥责,以至于青风总是有苦说不出。

    通过青风那丫头愤愤的表情,楚怜明白了大半,以往被表象迷了眼睛,至死堪堪看清。

    这些腌臜人要一个个的清理干净,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并不理会陆嬷嬷的话,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继续自顾自品茶,不时出声赞叹。

    陆嬷嬷几时在淑柳苑被如此晾着,历来在这儿托大拿乔都可,顿时沉不住气,声音也多了些许不耐烦:“大小姐这是何意?老太太都请不动您这尊大佛了吗?”

    “嬷嬷此番说辞我愧不敢当,祖母既请我去那自然不能拒绝。只是我倒想问一问嬷嬷,我怎不知如今淑柳苑竟是嬷嬷一介侍婢可以随意进出无需通报?”

    “这……”陆嬷嬷当即噎住,没想到楚怜会从此事发难,从前她从不会计较。纵然委屈但害怕告到楚湛跟前只好吞下,“奴婢急于告知大小姐老大大的邀请,并未注意这等细枝末节,请您饶恕日后定会注意。”

    接着深深低下头,似是认错悔过,实则面目狰狞早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她实在不懂落水一回才几天不见,愈发觉着楚怜变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个蠢包。

    楚怜不禁冷笑几声,这陆嬷嬷话里话外都在揶揄她不懂事,注重小事而忽略老太太。

    不过今儿重头戏不在这儿,于是缓下神色淡淡道:“罢了,你要回去复命,我梳洗后就到。”

    青风迅速取来件纹雪缠枝月牙白袄裙,面上略施淡妆,更衬得楚怜大病一场憔悴模样。

    临出门披上莲色攒金织狐狸毛斗篷,毛色最是上乘,落水醒来皇帝赏赐给楚怜,同前世发出如出一辙。只是前世痴傻,从楚老太太那处离开后因着楚云巧言令色几句就赠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