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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着楚怜一派风轻云淡模样没有半点悔过,惹得楚老太太狠狠剜着她,咬牙道:“笑话!她是我召进来的,性情难道不比你清楚?如此一来意思是我眼光不行或者管教不严?”

    楚怜不紧不慢福了福身子:“哪里的话,怜儿哪字哪句说过您的不是,纵然是出自您的手,但是各自造化却是不可估摸的,您委实误会孙女。”

    “另外叔母方才说的怜儿更要反驳,娘亲柔和对下宽松,以至于外头疯传咱们楚府下人骑在主子头上,岂不白白叫人说笑,今日让他们等候,仅是为了磨磨性子给个下马威罢了。”

    滴水不漏容不得反驳分毫,堂内一片沉寂,只剩窗外风吹枝叶沙沙作响。

    楚老太太忽的站起,陆嬷嬷搀扶着她走下来,路过楚怜扬起拐杖打过去,即将落下时堪堪收回手,冷冷哼了声快步走出去。

    对此楚怜不过嗤之以鼻,量她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不管怎么说楚府中握有实权的是楚湛,再加上前几日因着楚云闹得有些许不愉快,这会儿更不敢轻举妄动。

    见占不到便宜,白姝乔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楚怜片刻,眸中情绪不明。

    终是收回视线换上假笑:“听说云丫头病着,本想来看看,既然睡着还未醒来,日后再来。怜丫头最近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之前怎么不晓得你处起事来竟头头是道。”

    楚怜懒得去思考白姝乔具体意思,肯定不会单单说好话,说穿她只是楚府外的人,府内诸事未经允许染指不得。

    得不到回应白姝乔不由得蹙眉,末了许是觉得毫无意思索性不再停留。

    既然长辈都已经纷纷离去,楚怜一点不客气坐上主位,斜着眼睛留意未曾开口的陈姨娘。

    被注视久了陈姨娘顿觉浑身不自在,且楚怜一直未发话让她坐下,站的久了双腿有些酸痛,迫不得已先发问:“不知大小姐来可有要事知会?”

    “闲来无事碰巧路过藕澜苑,看望二妹妹现下身子如何。”

    “大小姐爱惜兄弟姐妹奴婢明白,可二小姐这会儿还睡着,刚才老太太来都没见着呢,不如您先行回去忙罢。”

    “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

    楚怜计划天衣无缝,一旦她久坐于藕澜苑,院子里得脸的大丫鬟必然全部在堂外待命,以备不时之需。余下的小丫鬟都中规中矩,恰好给足秋叶探查时间。

    陈姨娘无法只得硬着头皮闲扯,突然灵机一动记起楚老太太之前的交待。

    “奴婢自知有些话和您说不合适,只是不能耽误了您,所以说的不对请大小姐见谅。”

    “既是闲聊,也别净站着,赐坐。”

    她忙不迭坐下,看楚怜没有不耐烦,于是絮絮叨叨讲道:“您之前很是喜爱离王殿下都知晓,怎的近来不怎么听您再提起?离王性情有勇有谋还专心于你,实在是个良人。您祖母和您父亲对这婚事很满意,毕竟楚家要是出个王妃,说出去极有脸面。”

    现在再说起慕容离楚怜总是表现出既不喜也不恨的状态,恨通常是藏于心底的,一步步布局再慢慢收网,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