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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楚钰陪着魏安玥坐上魏府的马车匆匆回府,车内魏安玥极尽所能表演头疼,龇牙咧嘴都用上了,着实让楚钰信服的同时又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车夫,麻烦再快一些。”冲着帘外吆喝完复又回身安慰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若是,若是当真疼的受不住,便咬我的胳膊缓解。”

    说完,他当真拉起袖子露出节胳膊,举到魏安玥面前。

    此情此景魏安玥内心甚是感动,忙道:“我无事,楚公子不要担心,许是老毛病犯了。”

    听着她声音细若蚊蝇,楚钰只觉得抓心挠肝急得不得了,恨不得带着她立刻跳车飞回魏府,迅速给她诊治才好。

    原本魏安玥正背地里窃喜着,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居然真的头疼起来,且愈演愈烈直叫她叫苦不迭,不曾想一朝做戏成了现实。

    末了竟疼晕过去,筠烟有些犹疑试着叫了几声:“小姐,小姐?”

    无人应答,这时筠烟确定魏安玥是真的头疼发作,六神无主的她此刻只能求助楚钰:“楚公子,小姐她晕厥过去,如何是好?”

    吓得楚钰顾不得礼数抱起她跳下马车,还好已经抵达魏府。由筠烟带路一路畅通来到闺房,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

    “速速命人请府医来,你立刻去寻魏伯父柳伯母,告知他们出现的情况。”

    “好。”

    等待府医的过程可以说是楚钰有生以来经历的最为艰难的等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片刻,府医提着药箱赶到,看到屋中有陌生男子愣了愣,问道:“你是何人?”

    “别管我是谁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快诊治她到底是何情况。开始只是轻微疼痛,谁曾想最后会疼到晕厥,什么病症如此可怕。”

    “无需诊治,小姐这是犯了旧疾,老毛病了,吃上几副药配上针灸自会好转。”

    转身瞥见楚钰依旧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府医只好一边施针一边解释:“小姐幼时由于一些原因被养在柳家一段时候,因着小姐姓魏所以柳家的少爷小姐经常捉弄欺负她,有次让她不小心从假山上滚落,撞击到头部,幸亏医治及时否则就不会是头疼这般简单。随后夫人即刻将小姐接回来,而我恰好医治好小姐,夫人便将我带走做了魏府府医。”

    “原是这样,没想到郡主还有过这般委屈的日子。”

    很快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柳夫人率先推门走进,声音带着些许哭腔:“玥儿!玥儿!府医,这是怎么回事?头疾又发作了?”

    “是,夫人。小姐已无大碍歇着便好,您不必担心。”

    紧接着魏父走上前,眸中尽是心疼,紧紧皱着眉问道:“有无根治的法子,左右时常发作玥儿受太多苦楚。”

    “暂无,翻遍古籍还未寻到头绪,恐需更多时日。老爷夫人,我先去为小姐开方子。”

    默默站在门边插不上话的楚钰挠了挠头,这会子他们已经回府照顾自己再留下多有不便,想请辞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幸好魏父记起了他,信步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今日多亏你在,否则玥儿还不知会如何,此恩魏府永远铭记,日后有难尽管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