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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厚爱臣女愧不敢当,昨日同沅兰郡主入宫给皇后请安,于御花园偶遇贵妃与王爷,臣女觉得那时已说清楚明白。皇上可传召沅兰郡主问询,她可证明。”

    楚怜说话滴水不漏,容不得皇帝探寻出半分不对劲之处,只能把疑惑抛给慕容离。

    局势俨然对慕容离很不友好,眼下他正想着如何自圆其说,毕竟楚怜所言昨日偶遇是事实,若是真的将沅兰郡主请来,一切昭然若揭谎言会被揭穿。

    内殿陷入长久安静,皇帝则借机细细观察在场众人的模样。

    显而易见,楚湛面上更多的是愤怒,可以说如果今日请求赐婚的不是皇子,他定会命人狠狠教训一顿。身为主角的楚怜跪的端端正正,一派清者自清样子,同时透露出羞愤情绪。

    反观余下二人大相径庭,婉贵妃坐立不安,甚至额头处出现细密汗珠,不时用帕子擦拭,手更是微微颤抖。慕容离低垂下头似在深思,倒是看不出在想什么。

    “楚家丫头的确有理有据,离儿你难道不解释解释?”

    虽是心平气和的语气,但任谁都能猜出皇帝已然动了怒气。

    从始至终楚怜都清楚慕容离与楚云仅是逢场作戏,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如何替他夺位,成全这对狗男女,让他盘算落空娶个于他无用的花瓶是不错决定。

    于是高声替他作答:“臣女知晓原因,其实离王心悦的是臣女二妹,楚府庶女,许是觉得他们二人身份悬殊您不会答允,才出此下策。”

    话音刚落慕容离登时起身,甚至不顾场合,指着楚怜气急败坏怒吼:“你在胡说些什么!”

    “离儿!像什么样子!”

    挨了皇帝呵斥慕容离回过神连忙请罪。

    “父皇恕罪,一切只是乌龙。”

    然对比二人各执一词,皇帝更愿意相信楚怜的话,毕竟连他都窥不透丝毫。相比之下这个儿子皇帝失望不已,前言不搭后语先不论,更有逼迫楚怜答应之嫌,有理由怀疑他完全是想得到楚家势力。

    沉寂许久的楚湛此刻面色严肃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说:“王爷一句乌龙就想了结此事,可臣的女儿却莫名卷入此事,甚至流传出赐婚流言。臣恳请皇上还怜儿闺誉,日后她还如何寻到良配,如何嫁人!”

    “此事的确楚怜受了委屈,朕定会狠狠责罚慕容离。如今你在兵部学习历练是罢?”

    慕容离自知后面一句是问的他,赶紧应答:“是。”

    “从今日起不必再去,未央宫亦禁止你进出,好好反思反思身为皇子该想何事,不该想何事。”

    “父皇!”

    “皇上!您怎可罚离儿这般重,还不允臣妾母子相见!”

    “他落得现在地步和你脱不开关系,别以为朕不清楚你们的心思,不罚你已是极大恩典。”

    知道再无转机,婉贵妃跌坐回椅子,紧紧咬住下唇险些哭出声来。

    手指深深嵌进掌心,娘家无权无势就没有任何发言权,根本不能为儿子谋求任何前程。

    随后皇帝又看向楚怜,抬手揉揉眉心身心充满疲惫:“起来罢别跪了,朕稍后昭告天下抹掉流言,绝不会让你的清誉受到影响。许你个赏赐,只要朕有一定满足你。”

    “臣女并无他愿,爹爹说罢。”

    “不如皇上您留着许诺,待怜儿有所请求时,再向您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