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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的历夏心满意足。

    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吃饭,而有些人吃饭是为了活着,历夏就属于两者中的后者。

    花一样的年纪,也幸好有胶原蛋白在脸蛋上支撑让她不至于看起来像被虐待,即便如此,历夏也被手脚冰凉,低血糖,细细碎碎的大堆折磨人的毛病包围着,整体气色不如同龄的姑娘红润。

    “就说不要去道场,让你俞叔叔接着教你多好。”明娴阿姨仔细端详了下历夏脸上身上的肉,心疼道,“你看看你,肯定又挑食了。”

    历夏心虚的前后看看了自己的身材,又捏了把脸上尚有的婴儿肥:“我又瘦了吗?”

    她自己个儿倒是没什么感觉。

    方绪捧着茶杯喝了一口,顺着两人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历夏,“师母说的没错。”

    俞家两父子也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今天因为历夏的到来,一屋里的人都开心不已,方绪也干脆和历夏一样在俞家留宿下来,说是要看看两个师弟妹的进步。

    这就是她曾经最渴望的那种家的氛围。

    她和俞亮躺在躺椅上在院子里看星星,方绪接了电话回屋里应付生意上的事情,俞晓暘在书房练棋没有和他们年轻一辈凑在一起,明娴阿姨在客厅看着电视剧。

    吃过了饭懒洋洋的,窝在躺椅里就是一波一波的困意袭击着她的大脑。

    “夏夏?”一旁的俞亮突然出声。

    历夏稍稍清醒了一些,哼唧了一声转头看向师哥。

    俞亮嘴角含着笑,在家的时候他总是气质柔和了很多,把所有扎人的锐角都钝化了,透着院子里的光看着实在很赏心悦目。

    他似乎并没有太执着今天新初段赛的输赢,虽然刚输棋的时候确实看得出有点郁闷,可在方绪和她收拾东西从观战室的时间里他手已然平复了心情重新昂扬了斗志。

    “你以后是怎么想的?”他问。

    关于未来的事情都遥远,历夏从来都是非常悲观主义的人,也不太想太多的事情去让自己心情不好。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不够具体,俞亮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定段之后。”

    从小认识的两人清楚对方的天赋水平,他不觉得历夏会是定不上段的那一拨人。

    他不干涉历夏的选择,可也对于历夏去道场学习的决定有点惋惜,在俞亮看来历夏值得更好的老师更好的学习。

    单看俞亮的表情历夏就知道他对于自己去道场的决定是什么样的看法,定段预选赛在十一月,无非是觉得她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