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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说到春一直在流血的事情。春弟弟程程开车载着姐姐去接伴娘-----两个女学生。
  一路上,程程不停的跟春谈论着。
  “姐,想不到你明天就要结婚了。虽然平时咱俩打打闹闹,也红过脸,我还很舍不得你。咱爸妈就生了我们俩。”程程边开车边说,说着有些动情。
  “我太大了,应该结婚了啊。我结了婚,还会和以前一样对你们好的。”春感动的说。
  “你的秀禾服是买的吗?我跟媳妇结婚那会儿,都没穿秀禾,穿的婚纱。”程程又继续问。
  “听婚庆说,租婚纱和买婚纱差不多的钱,黄就从网上买了个。秀禾,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也是婚庆公司让买的。说是早上离开娘家的时候穿。举行婚礼的时候再穿婚纱。”春说道。
  “啊,我还是有些肚子疼啊。隐隐约约的疼。”还没等程程回话,春捂着肚子又说道。
  “姐,你为什么肚子疼呢?”程程问道。
  “我月经一直没有离开,都流血二十多天了。现在还在流,你媳妇让我去医院看看,我不太想去啊。就一直拖着。”春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那是熟悉的家乡。曾几何时,春在遥远的、离家乡四百里地外的地方,是多么的想回家,后来几经考试面试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方,一转眼,回来四年了。
  “姐,咱去医院看看吧,哪怕去咱镇上的医院,看看也放心啊。再说了,现在还早,看完了,再去接伴娘也不晚啊。”程程继续说。这时候的他有些着急。
  春在程程的要求下,沿途去了镇医院。当时已经下午四点。程程帮姐姐挂上号,然后去找大夫。程程媳妇在这里生产过,所以他认识这里的几个妇科大夫。大夫在二楼一间办公室里。是个女大夫,四十多岁,戴着口罩。因为当时正值流行肺病时期,进出医院,大家都要戴口罩的。
  “上次月经干净是什么时候?”大夫坐着问。
  春是站着的,她说:“是上个月十号。”
  “这个月是几号来的?是不是怀孕了啊?你测了吗?”大夫又问。
  “没有测。大夫,不用测的,我跟对象房事的时候都是带着避孕套的啊。大夫,并且我这个月的月经也来了,跟上个月来得一样的日子,就是它不走了,连续流血二十天了。”她争辩的说。春一听怀孕的话,近乎有些生气。
  “你怎么不早来医院呢?什么样的血?脱下裤子来我看看。你这么大人了,没有一点儿常识吗?”大夫也有些生气。
  程程听到这里,说道:“姐,那我先出去一下。”说完,出去了,并且随手带好了门。
  适逢盛夏,春穿的是裙子,春老是觉得自己的腿黑,天天穿着肉色丝袜。这个时候,春先脱下丝袜,然后又脱下内裤。肉色的内裤挨着女性外阴的部分赫然的血印子,深深的、黑黑的、稠稠的,恐怖的附在内裤上。春先自己看了看,然后拿着内裤给大夫看。
  大夫看了一脸的担心,只说了一句话:“去一楼验个尿吧。等会再来。”
  春去了一楼交钱领了验孕棒,开始验尿。她去了厕所,小心把尿接到小碗里,然后按要求,伸入验孕棒,静待三十秒,拿出,平放,五分钟后看结果。程程焦急地等待着,春并不急,她还是觉得用了避孕套是不会怀孕的。
  五分钟过后,果真在验孕棒上出现了一深一浅的两道杠。
  春,流着血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