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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地挺直了脊背,楚倾歌冷冷的看着沙发上的叶寒臣,语气机械冰冷,“你来做什么?”

    望着楚倾歌古井般无波无澜的双眸,叶寒臣俊眉微皱,语调有些疑惑,“我自然是来几点伯母。楚倾歌,你到底怎么做的女儿,连自己母亲得了躁郁症都不知道?”

    有一瞬间,楚倾歌仿佛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没听错吧叶总?”楚倾歌挑起眉头,“你跑到我家来,教我做事?”

    话音未落,楚附载从厨房出来了,端着泡好的菊花茶,见楚倾歌回来,明显心虚了一下。

    楚倾歌不想在叶寒臣面前把楚附载的面子都搅没了,只得咽下了剩下的话语,“你若来祭拜,现在也已经祭拜完了,可以离开了。”

    叶寒臣学着楚倾歌的样子,挑起了眉毛,居然有种淡淡的轻佻之感,“怎么,楚小姐茶都不让我喝一口就想赶我走?这也太不合规绝了吧。”

    楚附载尴尬的看了眼楚倾歌,沙哑着声音道:“倾歌,你若是有事,就想忙自己的,叶......叶总这儿,我来跟他聊。”

    听到楚附载对他的称呼,楚倾歌渐渐捏起了拳头。

    才长了一点的指甲很是坚硬,几乎要被她嵌进肉里,痛的已经失去了知觉。

    “好,我先进去。”楚倾歌忍了这一口气,“爸你不要聊太久,一会儿时间到,该吃药的。”

    楚附载的血压一直偏高,肖湘媛去世之后还有升高的趋势,楚倾歌一直担心,却没办法,只能督促着他吃药。

    叶寒臣明淡如水的眸子轻轻眨了眨,看着楚倾歌进了房间,这才适量的压低声音道:“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她。”

    楚附载沉默着,点点头。

    从前叶寒臣还是他女婿的时候,他为了给叶寒臣敲警钟,也经常用这样的语气同叶寒臣说话。

    如今倒是换过来了。

    “到时候我亲自会说,至于那些钱......权当我补偿你们的。”叶寒臣说完,轻轻颔首,“不能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叶寒臣也不等楚附载再说话,直截了当的站起身,系好了西装扣子准备离开。

    房间内的楚倾歌忍无可忍,冲了出来。

    “叶寒臣!”

    叶寒臣眼中微微带着诧异,侧身专注的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给了我爸爸什么?”楚倾歌看了眼站起来惶恐至极的父亲,又看看淡然超脱的叶寒臣,两相对比,楚倾歌一阵鼻酸。

    她咬着牙,“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不管是什么,请拿回去。”

    这栋房子的隔音一般,但她也只是听了个十之二三,加上原本他们对话就少,楚倾歌更不能确定了。

    叶寒臣至此才转过身来,正视着她,“这是我给你爸爸的,你没有资格让我拿回去。”

    楚附载颤颤巍巍的过来,想要拉走楚倾歌,楚倾歌咬了咬唇瓣,道:“爸爸你别管我,你先进房间!现在是我和叶寒臣单独聊天的时候!”

    “倾歌啊,你......”楚附载张了张嘴,最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讪讪闭嘴,进到里屋去了。

    听着房门声关上,楚倾歌深深地看了眼叶寒臣,“同我出来。”

    叶寒臣倒也没有说什么,同她去了楼梯间。

    “叶寒臣,如果你是要用这些来减轻你的负罪感,我告诉你,大可不必。”

    楼梯间的空间颇为狭小,却又一束阳光正正好照进来,照在了楚倾歌纤长的脖颈上,投下了一道美妙的阴影。

    叶寒臣瞧着,出了一下神。

    很快,楚倾歌冰冷的眼神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这话不好听,又正正好戳到了叶寒臣的心上,让他避无可避。

    “我并非是想要补偿。”叶寒臣有一瞬心乱如麻,很快调整好后,故意放冷了声线,“我何需补偿?又为什么补偿?”

    后退了一步,楚倾歌苍凉的笑着,语气嘲讽,“话都说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不承认的呢?你我都走到这个份儿上了,还需要在这儿假模假式的么?”

    肖湘媛的死,十有八九是董小雅推波助澜的。

    豆豆的病,也是因为常年身体不好,又不能得到及时救治才这样的。

    自己这破败的身体,也是在牢里落下了病根。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董小雅有莫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