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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聆离开,清河盯着闻人聆说道,“他们这些算命的人,都喜欢说这种话来让人害怕,然后再让贵人花钱买平安。”

    魏曜神色淡淡,也有些不悦,毕竟他好心宋闻人聆,并不是想听闻人聆告诉他,他马上要倒霉了。

    不过,“他是国师的弟子,也没有要让我花钱买平安,他如果说我要倒霉,那我可能真的会有血光之灾。”

    清河一听,心中担忧,说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世子怎么解开厄运?难道他是要我们去求他?”

    魏曜笑道:“闻人一门,讲的是不沾因果,天机不可泄露。我送他马车在先,他赠我一卦便是偿还因果。不必去问了,人各有命,若是我真的要出事,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魏曜转身便离开了,清河却悄悄去寻闻人聆。

    一边屋中,杨姮告诉了司徒风,那日他们在山上得救之后,魏曜便控制住了平州城的人,也将消息告诉了温国公魏律,如今温国公见到了皇帝。

    “陛下已经知道了顾佛在平州私挖铜矿,铁矿,私铸兵器的事情,来接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这已经是第四日了,答复说若是你今日再不醒,可能就回天乏术了。”

    司徒风扯了扯干裂的嘴角,笑道:“这大夫没见过世面罢了,我没有伤到要害,没那么容易丧命。刚才进来的是魏曜,听说世子和公主关系匪浅,公主不去和世子解释一下,免得世子误会吗?”

    杨姮皱眉,问道:“误会什么?”

    司徒风:“孤男寡女……”

    杨姮轻笑一声,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说道:“青天白日能做什么呢?魏曜不会误会的。”

    司徒风点头,沉默下来。

    杨姮觉得气氛似乎过于安静,便说道:“魏曜抓到了太守,太守已经将顾佛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再加上我们手里的账本和活下来的矿工,铁匠,是可以指认顾佛私自挖矿和铸造武器的事情的,但是……”

    司徒风:“你担心只是铜矿和铁矿,武器,不足以让陛下彻底厌弃顾佛,让顾佛死。”

    杨姮点头,拿过桌上的药喂给司徒风,司徒风犹豫了一下,直接拿过碗将浓黑的药汤一口气灌了下去。

    “铜矿自然是用来造私钱了,但是这些私钱流通出去,难以分辨。魏曜找人搜集了平州城内流通的铜钱,那些铜钱根本无法分辨出是否是朝廷铸造的,我觉得如果顾佛有一座铜矿,完全没必要在铜钱上偷工减料,增加私钱被人发现的风险。”

    司徒风点头,说道:“所以我们要那铸造私钱这件事来对付顾佛,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有账本说明不了什么,我们的重点在铁器上。”

    杨姮满脸愁容,说道:“魏曜让人在江边打捞铁器了,已经捞上了一小部分,但是我们不知道顾佛将那铁器弄到哪里去了,以陛下对顾佛的宠爱和顾佛的狡诈程度,我们找不到铁器真正所在,也无法彻底搬倒他。”

    司徒风那日回北山救杨姮,错过了得知铁器下落的机会,但是他并不后悔。

    杨姮也已经从温冬那里知道了的当天发生的事情,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看着重伤昏迷的司徒风,内心又是高兴又是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