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一群携带枪支的安保人员冲进来,将两人围住。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经理模样的油腻男人:“小姐,先生,可以搜身吗?”

    没等两人同意,安室透与下属就被强硬的按在墙上。

    他的大脑没有停止思考。这种情况下他自己脱身没问题,不过自己的下属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而且,她万一真的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

    那么一旦自己离开,她必死无疑!

    然后安保人员就在女下属的裙摆夹层中发现了一把格·洛克37。

    胖经理把玩着那把女士枪械,语气充满让人不舒服的贪婪:“想不到现在的条子都这么漂亮了,真是幸会啊小姐,还有先生您。”

    “警视厅的人什么时候也敢来滨水撒野了。”他把枪扔给手下,“带下去关起来,留着老板回来处置。”

    安室透听到警视厅的名字松了口气,对方大概只是看自己的下属表情行迹都很异常,因此猜测她是警视厅派来暗访调查的人员,并没有触碰到他们真正的身份。

    现在只要思考如何帮助下属脱身就好了。

    希望她已经看到了短信。

    “呦,挺热闹啊。”

    门外传来相川花晓的声音。

    高跟鞋平稳的踩在地毯上,暗色短款礼服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就像没见到那些持枪的安保人员一样,从容地走进来,然后单手挑起安室透的领带,用力一扯:“一个玩物,竟然敢背着我私会别的女人。怎么,认不清谁是你主人了是吗?”

    话毕后扫视四周,眼中的傲慢与恼怒一览无余。

    “大小姐,我”

    相川花晓贴近安室透的耳边,用刻意压低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暧昧声线威胁道:“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安室透接收到她的目光,浅金色碎发下的双眸紧闭,白衬衫包裹着的肩膀微微颤抖,棕色的皮肤上渗出汗珠,仿佛是对相川花晓所说的回忆有巨大的心理阴影。

    经理的目光带着探究:“小姐您是?”

    相川花晓瞪了他一眼:“你看上去像管事的。教好你的人,别让他们私自碰客人的东西。”

    一旁闻讯姗姗来迟的侍者趴在经理耳边小声道:“她就是白天我向您报告的鹤川慧小姐。”

    经理的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那个被他称为条子的漂亮女人。

    “那这”

    只见相川花晓走到房间尽头唯一的椅子前坐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扶手:“我看在你家人跟我母亲有交情,没有取消你助理的职务,而是把你留在了西西里岛。没想到你为了和个我买来的男人偷情,竟然偷偷跟到日本来了。

    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私会,真当我不会动你?”

    众人听出来了,这段话是对扎马尾的女人说的。

    警察厅的新人外勤并不迟钝,连忙道歉:“对不起,大小姐。”

    安室透松了口气。冰酒的谎话张口就来,却滴水不漏。至于为什么是西西里岛,大概是她最近看了这方面的电视剧随口编的吧。

    大家族小姐的助理,似乎随身携带武器也很正常。况且格·洛克并不是警方的官方用枪,至少这一点自己的下属还算有警惕。

    “滚,回岛上我再收拾你。”她闭上眼睛,像是气急了。

    这个时候戏要收尾,不然就假了。就像是安室透说过的,大小姐都说很注重个人形象的。家事永远不会放在外面谈。

    女下属畅通无阻的离开了。

    从此以后,身为公安外勤新人的姑娘发奋图强,励志要铲除一切罪恶,争取早点让自己沦为玩物的上司逃脱魔爪。

    至于她在递交的这段事情的调查报告中呈现了多少自己脑补的内容,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警察厅的人看降谷零的眼神都充满感动就是后话了。

    房间里,安保人员早就已经放下了枪,胖经理鞠躬赔笑:“川慧小姐消消气,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去安排几个男招待陪您一起玩。”

    “不必了。我还要给我的玩具一点惩罚,目前没空。”

    说完,她就起身牵起安室透的领带向前走,路过胖经理时微微一笑:“告辞。”

    安室透用两根手指撞了下她的手背。

    她瞬间明白,往捧着格·洛克37的安保人员手里塞了几张钞票当小费,然后十分自然的拿回了枪。

    “一会送一份牛排到我房间,五分熟。”

    两人走出包厢,相互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直到回到房间关上了门,相川花晓才将憋了一路的八卦释放出来:“你竟然背着我去跟高中女同学一夜情?”

    他女同学还在公共场所持枪,差点被当成警察。

    刑啊,没想到安室透这个犯罪分子有判头,他同学也有判头。

    这都是什么极道高中教出来的学生吗?

    安室透把被她扯歪的领带正回来,然后把那把枪收起来:“咳,只是碰巧遇见就叙叙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冰酒看上去并不关心这件事的样子,“你放心,组织里疑心病太多,我会替你瞒着的,就当这件事没发生。”

    自己虽然讨厌安室透,但也不至于到想把人搞死的地步。这件事情如果捅出去会有怎样的流言,她能想象得到。

    他沉默了一下,出言道:“多谢了。”

    冰酒保住了自己的属下,这份恩情值得他记一辈子。但是还恩情的日期,可能要等到她被自己逮捕之后了。

    “不客气,付点封口费就行了。”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