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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班周五放学比其他班提前一个半个小时,第四节课下课就放学。

    陈俞在学校我行我素习惯了,一周五天迟到三次早退四次,薛敬把人拉去办公室说教,通常也是上一节课说完下一节课逃课,无意义说教。看着桌上改完的陈俞犯错受罚的试卷,薛敬第一次觉得满分刺眼,又气又好笑。

    温晴晴背着书包隔着老远看到翘课打完羽毛球往回走的陈俞,边招手边跑过去,“陈俞!你怎么还不去收拾东西回家”教室里大部分人都走了,温晴晴这周值日走得稍晚一点。

    陈俞挎着球包,指尖捏着一个快秃了的羽毛球说,“我不急。”

    温晴晴,“哦,我妈妈来接我了,我先走了,拜拜。”

    陈俞看过去,校门口处一个妇女正朝着这边招手,看见自己看过去于是朝她笑了笑,陈俞回以微笑跟温晴晴告别,“好,拜拜。”

    陈俞走进第二教学楼找到垃圾桶扔掉羽毛球,慢吞吞的上楼梯。

    三楼只有一个班有学生,现在走完了,连声响都是其他楼层的,空荡荡的不太真实。

    陈俞推开门,靠窗那里站着个人,卷尺扣在窗沿的一头,正低头看卷尺拉伸刻度。前额碎发软软的搭着,有几根触到了眼睫,那人呼出口气吹开头发。

    听到声响那人回头看到陈俞,手里的卷尺猝然回收“趴”的一下打在手背上,红印还未来得及起,卷尺全部收进去。

    陈俞朝江行吹一声口哨,将球袋放进规定的箱子内,走回位置,“你量这个干嘛”

    江行就在陈俞的位置上,一方小地陈俞弯腰拿书包,衣料摩擦引起皮肤轻痒比被卷尺打到的地方还要突出。

    江行后退一步,“薛老师让我量的,他说买点软垫覆盖窗棱。”

    “嗯。”陈俞背好书包,准备去拉放在教室后面的行李箱。

    江行先一步去拉过来,“你要回家吗我们一起,我帮你拿。”见陈俞不明所以的眼神,又拿出手机加了一句,“我不是白嫖,我给你钱。”

    陈俞短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的滴滴,你跟我一个方向吗”

    误解了别人意思的江行,摸摸鼻尖,“我住在嘉南苑。”

    “嘉南苑吗”陈俞思考了一会,“好像不太远,我在溪江府。”

    的确不远,一条三十秒马路的距离,嘉南苑和溪江府都是临江市的知名高档小区,同一个开发商,一个是高楼一个是别墅。

    陈俞望着高调辉煌的“嘉南苑”三个大字,十分羡慕,连带着看江行的目光都变了,“我一直很想住一次这种高楼盘。”

    江行不理解,按陈俞的家底来看,不应该是想住什么住什么吗?

    “你没住过”

    “家父为了装逼都是买的别墅。”

    “……”

    溪江府一套别墅千万,嘉南苑一套楼房四百多万,谁羡慕谁谁心里有点数好吗

    紧接着陈俞说,“开玩笑的,恩莱国际的顶楼有一套是我的。”

    “……”

    恩莱国际是临江市的五星酒店,鹤立鸡群直冲云霄,顶楼总统套房开出一晚三万的价格,这时的江行还不知道资本的险恶,被睡一觉就三万的总统套房是陈俞的感到震惊。

    看着面前人嘚瑟的样子,江行有权觉得她在炫富。

    “陈俞!”

    陈俞炫富炫得正起劲,听到一声喊,顺着声音看过去,陈澈吸着家里的一次性拖鞋倚在站岗亭边上,面色不善的看着这边。

    陈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躺下一个小时不到就被连环call叫来小区门口接陈俞,到地儿发现不止陈俞,她在电话里提到的行李箱在身边那个人手上。

    陈澈眼睛没陈俞那么“不败”有一百多度的近视,十米远的人影需要半眯眼才能看清,万千重影融合成一个短暂的清晰轮廓,不由得吸口冷气,“陈俞,你速度真快。”聚会结束一个月不到,唯一能看上眼的人就搞到手了

    陈俞满头黑线,“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江行好歹是a班的文科状元,大脑飞速运转,根据现有的人物语境及话语,推算出了他们的隐含话语。

    ——陈俞是个花花公子,追过很多人,速度很快,且不让别人提。

    江行脸上的笑意全盘回收,礼貌得疏远,“陈俞,行李箱给你,我先回家了,谢谢你让我搭顺风车,我等会把钱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