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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从柏月放下电话的下一刻起,罗关夕就在给她回拨电话,只是她的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状态。

    罗关夕有种直觉,她要出事,而这种直觉还是在他父母过世之前,他出现过。他心急火燎的联系他能联系的各种关系,试图找到她。

    可是,她就像是一阵雾似的,消散在了空气里。

    他找了她整整一天,从黑天到白天,他几乎没合眼。

    就连一直吊儿郎当的关咚咚都看不过去了,她拿着大毛巾,以及现做的姜糖水,靠在罗关夕桌子边上。

    “哥,你就那么稀罕那个柏月啊?”她把大毛巾盖在罗关夕头上,又把姜糖水放在他面前。她很不满意这个柏月,怎么就那么招她哥喜欢呢,昨晚那么大的雨,他都在外面找她。

    罗关夕拿着大毛巾擦了擦头发,又擦了擦脸,听到表妹这么一问,他也愣住了。是啊,他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他一直淡如水的心何时为谁这么跳动过,是那次被她从车底下救了,还是她从不歧视他男人的身份却干着女人的活儿?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她出事之前的唯一一通电话是打给了他,那表示她是信任他的,对于这份信任,他不想辜负。

    “哥!哥?我的亲哥?”感到有只手在眼前晃动,罗关夕没好气拍下那只手,没好气的说:“叫魂啊!”

    他拿了装姜糖水的碗,喝了一大口,呼,爽辣,直冲天灵盖的舒爽感觉。

    “可不叫魂儿么,我要是不叫你,说不定你的魂儿都飞哪儿去了。”关咚咚抱着被他打过的那只手,有些哀怨的说。

    两人虽然是表兄妹,但比亲兄妹还亲。按照关咚咚的话说,像她哥这么好的男人,要不是他们的血缘关系在三代以内,她都想娶了。

    当时,她就是这么说的,还被家里两个家长给痛打了一顿,让她别癞蛤嫫想吃天鹅肉,当然那个癞□□是她关咚咚,天鹅当然是罗关夕。

    这当然只是个玩笑,她哥从小就护着她,她也是真心疼她哥。

    看到罗关夕失神的样子,她也知道他这段情路走的多难,她本想劝他放下,可是谁没被情伤过,谁又真能对感情洒脱起来。她能做的只是在他真的伤情的时候,给他一个避风疗伤的港湾而已。

    “小丫头!”罗关夕笑骂了一句。

    关咚咚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她忽然想起来有件事还没说:“哥,就是你那个同学,叫湛鸣是吧,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调去暖阳疗养院了,是驻院康复师,听说待遇薪资都不错。”

    自打湛鸣受伤后,罗关夕和关咚咚就轮流照顾他,毕竟他家不是这边的,他父母也不在身边。

    “他怎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让你转告?”罗关夕只是随口一问,就喝着嘴边的姜糖水去了。

    这个问题却让关咚咚愣了半天,她,她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就是那么自然的,就……呃,她皱了皱眉,好像她和湛鸣还挺聊的来,还互加了微信好友。

    罗关夕半天没听到她回话,扭头看去,发现关咚咚正拧着眉毛,苦大仇深的正在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