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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武罗一声轻哼,言道:“手下败将,还敢与你爷爷动手。”举棒与郭啸成斗在一处。

  郭啸成毕竟伤势未愈,刚斗到三四个回合便已经险象环生。他自知与夏武罗武艺差距太大,再斗下去只能枉送了性命。可这时四周都是伏兵,就算想夺路逃脱也是难上加难。只得拼命与夏武罗继续周旋。

  正斗到要紧处,领另一路大军的丁子原也赶到了战场,携两万生力军加入战团。丁子原从南门出来,需要绕行小半个圈子,所以进兵时间晚了几刻。也正因此才没让虞军全部落入包围,有了一战之力。

  但匈奴军野战能力确实高出虞军太多,加之虞军半数陷入重围,士气低落。所以双方一场大战下来,虞军损兵折将,能退回长安城者不到三成。而郭啸成幸得丁子原及手下卫士拼死相护,才又一次在夏武罗手下逃脱,勉强保住性命。

  几日来连番失利,郭啸成培养多年的长安守军几乎损失殆尽,朝廷派来的北军也折了不少。形势急转直下,长安城岌岌可危。

  其实郭啸成在虞国将领中也算的上出类拔萃,这几日与匈奴兵马交锋时指挥调度上也未有太大失策之处。

  只是夏武罗个人勇武太过惊世骇俗,导致郭啸成的种种谋划都不能顺利实施。与之交战时更是处处受制,才导致接二连三的惨败而归。

  郭啸成吩咐丁子原收整残兵、清点战损。自己则不顾伤势愈发严重,亲自带兵谨守城池,以防匈奴军趁胜攻城。

  他正忙着分派兵将时,夏侯无忌在身后讥讽道:“我在朝中时便总闻人言,长安郭将军乃方车骑爱将,受其提拔赏识多年,谋略武功颇有所长。可这几日郭将军接连损兵折将,似与往日虚名有所不符吧。”

  郭啸成深吸口气,才让自己没立刻发作,只冷冷道:“都他娘是些虚名罢了,自然无足挂齿,不劳夏侯将军品鉴。”

  夏侯无忌道:“非我愿意品鉴,只是郭将军既然技不如人,屡屡败于贼将之手。不如早些退位让贤,以免耽误了国家大事。郭将军你自己也能远离祸乱,退保其身,不至于死于非命。”他把“死于非命”几个字咬的极重,其话中的含义自是已带上了三分威胁。

  郭啸成反问道:“退位让贤?呵,敢问你口中这贤者是他娘哪个?”

  夏侯无忌继续讥讽道:“我大虞满朝贤能之士,不可胜数。不论选派朝中哪位将军领兵抗敌,都不至有郭将军之败绩吧”

  郭啸成道:“我看这贤能之士哪他娘的用去朝中选派,你夏侯将军不正是我大虞擎天之柱?不若我他娘直接把这安西将军将印交付你手。你他娘的现在便领兵出城,一举大破匈奴贼兵,如何?”

  郭啸成说着便从腰间解下将印,掷在夏侯无忌面前。夏侯无忌知道郭啸成这话自然是讥讽之语,哪里敢接。

  他如敢顺势接过,说不定立刻便会被郭啸成以叛乱谋反罪论处。何况,就算郭啸成真的想让他领兵出城作战,以他的斤两,也万不是夏武罗的一合之敌。

  所以夏侯无忌只得回道:“郭将军不必如此做作。这将印乃是朝廷所受,在下怎敢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