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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驾到底是何意?方权愚钝,还烦请您明言。”方权语气缓和了很多。再怎样这人也是救了自己性命,而且似乎知道一些自己尚不明白的事情。

  “方将军,你虞国兵马是因为两次突然被伏才导致的大败,遥关大战前后那么多蹊跷事你难道一点也没思量过么?”

  “小弟当然思量过。但是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还请尊驾教我。”

  “教你?这还用我教你。除了你虞国朝堂出了叛贼外,还有什么招数能如此轻易的使令尊这样的名将含恨而终。”

  “出了叛贼?难道是黄斌那小人!”方权两眼喷火,愤然说道:“我虽然知道事情与这厮有关,但也不曾想他竟然会做出叛国投敌这样的畜生行径来。”

  “方将军,在下说的是虞国朝堂,不是你凉州部属。”那人似乎有些微叹,对于方权迟钝的反应不甚满意。

  “朝堂?那会是谁。有能力指示黄斌害我父亲的人,不会是梁翼梁司徒吧?”

  “不然还有何人。黄斌只不过是小小的汉阳郡守,如果没有梁翼撑腰他如何敢做出这些事来。”

  “尊驾可有证据?”对于这个神秘人的话,方权还是有些疑虑的。梁翼在虞国上下素有贤名,是公认的忠臣良相。虽然跟方起不太和睦,但是如果说他能做出勾结外敌的事来,方权是不敢相信的。

  “我且问你,去年调走遥关存粮的是何人?推荐黄斌总览凉州粮草政务的又是何人?”

  “是梁翼没错。但是他为何要害我父亲?”

  “因为他要独揽你虞国朝政,日后好位居九五。”

  “这,这,这。”方权连说了几个这,后面的话便说不下去。对于行军打仗,他是人所

  称道的“小白袍”,但对于朝堂争斗,他可是一窍不通。所以这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一时也分辨不清。

  那人轻轻一笑,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了那晚梁翼的回信,那是由黄斌转交到夏武罗及夏文风手中的。

  方权接过信函,借着昏暗的夜色一路读了下去。上面内容很短,大概就是些祝三王子马到成功,一切按计划行事等言语。直到看到信的末尾,赫然写着“梁翼百拜”的字样。方权一眼便认出这是梁翼的字迹,绝对错不了。

  三年前母亲大寿,梁翼派人送了一副手书的寿字。那上面的提名与这封信末尾的提名毫厘不差。方权虽然不懂书法,但依稀记得当时听三哥说梁翼的书法天下闻名,号为洛阳三绝。他的字迹谁人也模仿不来,造不得假。所以这封信必然是梁翼的亲笔无疑了。

  方权看到这,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因果。然而他还是有诸多疑惑,这人是谁?为何要救自己?又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隐情?他是从匈奴阵中冲出来的,莫不是匈奴人的说客,专门来挑拨我大虞国将相不合的。

  方权沉吟了一阵,才说道:“这奸贼虽然可恨,但我父亲也确确实实是死在夏武罗的手里。冤有头,债有主。杀了夏武罗,怎么能说不是报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