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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残阳将周围洁白的云彩披上五彩斑斓的外衣,米尔坐在二楼的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透过干净的窗户,正在观察它们,欣赏它们。

    崭新的一天即将逝去,太阳仍然在尽职尽责,发挥力所能及的余热,给世界带来最后一点温暖,米尔也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生存在陌生的世界里,米尔认为太阳比其他人更加可靠,尤其是爱丽娜。

    他似乎在太阳停留的某个位置上时,看到了伊恩在冲着自己憨笑,他看到了伊恩的洁白牙齿和他身上的漆黑皮肤,在美酒的熏陶下,米尔仿佛又回到了上午的乘坐马车的状态,此刻,他的脑袋里昏昏沉沉。

    突然,有五位陌生男子闯入米尔的房子内,他们身穿便装,在客厅内叫嚷着要见到米尔。

    由于屋子内漆黑无比,他们在没有找到米尔的身影,领头的白人在上楼之前,吩咐身后的四名男人把守在米尔的房门口。

    白人在二楼见到酩酊大醉的米尔,他非常的气愤,他气愤米尔自甘堕落,醉的像一滩烂泥,他从认识米尔到现在,他从未见过米尔像这样喝醉过。

    白人尝试米尔曾使用过的醒酒办法,他让四个人各找了一盆清水,并且将米尔抬到客厅,顺便把油灯点上。

    当米尔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名白人,心中仍有胆怯——他没有保护好伊恩。

    米尔想要在下午写信给他,可胆怯在米尔的心理萌生了另一种想法,那便是懦弱。

    米尔一直低沉着脑袋,他不敢直视白人的犀利目光,他的心情正沉浸于悲观绝望中。

    白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这是一封书信,是来自于新奥尔良警署内部的信,更是路易·克里斯探长亲自托人向我寄来的。”

    米尔沉默不语,很显然,白人能了解新奥尔良发生的一切,包括伊恩的死。

    说话的同时,白人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中,他期待着米尔立即接过信封,然后他将信放在桌子上,推到米尔的身前。

    “米尔,你听着,我无法接受这样一个荒谬的结论,法兰西警署简直是愚蠢至极,一群混蛋,现在这里,不管是路易斯安那,还是新奥尔良,已经由联邦接管,他们不应该插手。”

    米尔聆听阿莫斯·斯托达德军政总督对法兰西警署的嘲讽以及谩骂,他终于抬起了头,非常想阅读书信里的内容,究竟是怎样的结论令伊恩的父亲在米尔面前失了态。

    米尔看了信里的内容,克里斯探长书写的结论很简短,尤其是结论,让米尔大吃一惊。

    “什么?天哪!伊恩的死是幽灵做的?他们简直是昏了头。”

    “难道,他们调查不出谋杀案的凶手是谁,反而将真正的罪犯嫁祸给幽灵?”米尔瞧着克里斯探长的字迹惊讶地说。

    米尔认为这封信远比安德烈·马塞纳册封的报纸更加可笑,虽然米尔的心理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今天他路过新奥尔良旅店的时候,觉着那股劲风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决定明天要亲自前往新奥尔良旅店去寻找线索,凭着他拥有的特殊能力,一定能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亲爱的孩子,安德烈·马塞纳册封的事,我听说了,我为你感到伤心,未来的马塞纳公主她会离你而去,你要振作起来,漂亮姑娘在新奥尔良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