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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落的话说得相当漂亮,不仅拔高了千痕,还把王后搬了出来,如此一来,阎涵语就是想再刺激她,看在皇室的面上,也不能了。

  阎涵语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胆小怕事的丫鬟也会如此伶牙俐齿。

  她心底冷笑,面色仍是如初。

  “行了,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我是来看望二哥哥的,并非他的贴身丫鬟,既然二哥哥没有回来,那我也不便多留。”

  留下最后这句,阎涵语离开。

  只要千痕没见到阎司炔,只要千痕还在为阎司炔的事伤心难过,阎涵语仍旧是胜利者。

  所以她无所谓夏雪落怎么说。

  而千痕看着阎涵语走远,堪堪忍住,才没有叫停。

  她知道继续追问,只会让阎涵语更加得意。

  可她,真的很担心阎司炔,也很想知道他人究竟在哪。

  直过了五日,千痕才在枯竭漫长的等待中,终是见到了那抹俊挺高大的身影。

  阎司炔推开门,就见千痕斜靠在他床头,眼睑下有明显淤色。

  “蘅儿?”阎司炔轻轻摸了下她头顶。

  似是惊醒般,千痕蓦地睁开眼。

  她怔怔看着阎司炔,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你……”她伸出手,缓缓覆上阎司炔面庞。

  不是梦,真的是阎司炔,他终于回来了。

  千痕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境,总之她双眼染上水雾。

  “你……去了哪儿?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

  千痕断断续续的说着。

  由于太过激动,她并未发现阎司炔眼神有片刻的闪躲。

  “抱歉蘅儿,让你担心了。”

  阎司炔将她纳进怀里,一遍遍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安抚性的举动,千痕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

  她反手搂住阎司炔腰际,“那你告诉我,这么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她靠在阎司炔身上,和刚才一样,她没有看见阎司炔动唇之前,眸底划过一抹纠结。

  “在筹备我们的婚事,我有让卫翼回来告诉你一声的,他人呢?你没见到吗?”

  千痕摇摇头,“他没回来过。”

  “哦。”阎司炔低哑的应了一声,“大概他也忙得忘记了吧。”

  闻言,千痕多有不解。

  “怎么筹备婚事,要忙成这样的吗?”

  阎司炔温柔的吻了下她的头顶,“为了让你做最体面最风光的新娘,自然是要多准备些的。”

  千痕耳根微红,她垂了垂眸,对阎司炔的话深信不疑。

  太和院

  阎茂宗接过阎涵语递过来的茶盏,他喝了一口,遂扬起眉梢。

  “余香饶齿,不错不错。”

  他笑着赞叹,显然他心情很好。

  阎涵语亦是跟着微笑,“是祖父您的茶叶好,涵语才能烹出一壶好茶。”

  阎茂宗满意的点点头,“这回你做的不错,出乎祖父意料。”

  “祖父您过誉了。”阎涵语谦虚的回道。

  二人对话,似在指茶,又似在暗指别的事情。

  乔冢在旁听得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