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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了?”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低醇嗓音,少年脊背一僵,倏然转头,对上阎司炔隐含笑意的凤眸,少年差点从树上跌落。

  阎司炔绯唇微动,一声轻笑流出,和以往的算计不同,这回阎司炔是真的笑了。

  少年却是脸色变暗,就差把此人一脚踹下去。

  与此同时,树底下众权贵议论纷纷。

  “妖怪怎么突然跑了?”

  “不止,你们有没有发现笛音也停下了?”

  “好像还真是……”

  “怪哉,莫非二者有关联?”

  说到这,一花甲老者略过众人,他拾起地上鳞甲,仔细端详一番。

  接着老者捋捋胡须,作高深状。

  “果然与老夫所料一致。”

  一句话引来众人注视,老者也不卖关子,他继续道,“不瞒各位,老夫曾有幸听闻,万万年前,有一群居住在极北之地的巨大凶兽,其外貌与方才那妖怪酷似。后因天灾,无处可逃的兽群几近灭绝,仅遗留下一头……”

  不及老者说完,有人跳出来打断。

  “现在说这些作甚,管那妖怪打哪来的,总之是它行凶,害了贺楼将军,连元少公亦惨遭毒手。”

  闻言,众权贵才发现旁边的草丛里,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只能靠衣着辨别身份。

  有人当场呕吐。

  唯老者摇晃起脑袋,“此言差矣,据老夫所知那头遗世凶兽最后为人所擒,且经过驯养,已能受九龙笛操控。”

  老者停顿,他看看在场众人,确定没有阎司炔,老者方才说道,“而捕获凶兽的,正是今日有后人出席的阎家先祖。”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哗然。

  “什么?!”

  “难道是阎少爷故意放凶兽出来害人?”

  “不不不,依我看不会,毕竟这么做毫无理由啊!”

  “什么理由不理由的,像他那种一出生就站在峰顶的人,怎么可能把人命当回事。更何况他到现在也没出现,你说不是他在暗中吹笛,又会是谁?”

  听到这,少年眉心微蹙,他朝阎司炔看去,果然在他手中有一支刻有龙纹的短笛。

  不仅如此,阎司炔还一派闲散,就好像众人非议的根本不是他。

  少年张了张口,然,略一思忖后,少年选择沉默。

  “怎么不说话?不是想问爷这么做的原因么?”阎司炔浅笑,不达眼底。

  被这迷惑性的浅笑坑过数回,而且每每问他,少年都会被绕进去,因此少年不止闭嘴,干脆连看都不看阎司炔。

  “看来是玩够了,也尽兴了。那就随我回去,是时候该收心了。”阎司炔拉过少年,好似出来寻孩子的父亲。

  少年哪里会应,却是未能挣脱阎司炔铁一般的钳制,最后在卫羽惊讶、卫翼探究的视线中,少年被阎司炔塞进马车。

  ……

  “你说什么?!”凤白山脚下一大帐中,贺楼翊震惊到站立不稳。

  躺在一旁的贺楼慧莹,亦是水眸紧缩,“我爹爹……我爹爹真的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