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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道堂在地下墓室,袁老九给了他很多建议,并且让武家四兄弟和他切磋,文道堂也确实把自己的本事提高了不少,这不仅提现在速度和力量上,还体现在随机应变的能力上。不过文道堂不能离开出租屋太久,否则舒诗雅会责怪他,所以他每天最多只有两个小时,还是借口出来散步,不然两个小时都没有。

    转眼间就到了三月,开学当天,文道堂和舒诗雅慢悠悠走在报道的路上,舒诗雅认为文道堂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剧烈运动,而文道堂又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就依着她的意思,不告诉她自己已经痊愈了,肩膀上虽然还绑着纱布,可早已经好了,只留下了两个恐怖的疤痕。当初手上抓出来许多血痕,不过那是鬼童,鬼童的毒不能和鬼婴相比。另外,他屁股上也是早就好了,舒诗雅也不方便检查,他索性连纱布都没用了。

    文道堂曾多次联系李贤寅,最后还是没消息,不得已他只能找邓玉琴,得知李贤寅现在正在被夜叉鬼王折磨教育,他心里就憋出来一股子笑意。从邓玉琴口中,文道堂也知道了青松道长几人没有回来,这让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一定要去一趟阴间,这是他暗自下的决定,一定要把师父带回来。

    在冯教授那里报道后,他也安心的上了几天课,也不好意思继续住在舒诗雅那里了,周末的时候在黎浩和陈体秋的帮助下,搬回了宿舍。

    “浩子,这几天怎么没看到老路,他还没来学校?”文道堂一边整理自己的床铺一边问道。

    黎浩表情有些古怪,说他家里有事可能要请假几天。文道堂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他又去问陈体秋,陈体秋也是有些遮遮掩掩,这让文道堂更为疑惑,不得已,抽空给路文海打了个电话,电话是通了,可一直没人接,他又给他发微信语音通话,可微信也没接。

    一直到下午,舒诗雅欧阳倩加黎浩陈体秋,在校门不远处的那家火锅店相聚,饭桌上,在文道堂再三的追问下,黎浩才说出了路文海没有来学校的真正原因。

    (为了更清晰的叙述,所以将换一个角度来说明。)

    假期到来,路文海兴冲冲的买了车票,辗转几次之后才回到老家。他家在西南方的一个小山村,前后坐车都要两三天,能考上沿海幽海市的碧海大学,让他在当地镇上,村里都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毕竟地方太小,他也确实作为体育特长生考上碧海大学,让他的家庭在村里地位瞬间就提高了很多。

    他的家位置特殊,从镇上坐摩托车还有二十多分钟,而且都是山路,最后一两公里摩托车都去不了,只能走路。一路上他又唱又喊:“我回来啦!呜……!”

    他家的房子还是瓦房土地,又是在半山腰上,他家附近只有两三户人家,村里其他住户都在山下,离他家至少有三公里的路程。路文海为了节省时间,不走大路,都走山路,当他穿过那片熟悉的树林爬上那个自己熟悉的山垭口,就看到了自己那半年没有回来的家。

    “爹晓得我回来,肯定高兴得很,不晓得腊猪脚还有没得,饿死我了!”路文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家里走,当他走到自己家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那破旧的木门紧闭,院子里也长出了一些苔藓和杂草。

    “咋个回事?爹和娘没在屋头?”路文海看着拿已经生了锈的锁是紧扣着,就取下书包去掏钥匙。

    “小海回来了?你爹他们没在屋头。”他在书包里翻找钥匙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山下村里的一个爷爷,他扛着锄头站在他家院子外的小道上。

    “罗公,我爹克(方言去的意思,找不到这个字,就用克字代替了)哪点了您晓得不?”路文海打了个招呼,问道。

    那罗公,是村里对老人的尊称,是爷爷的意思,但不是亲的,是邻居类型。罗公却眼神闪躲的咳了一声说:“出克了,你问哈你嬢嬢嘛。”

    路文海有些疑惑,不过他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也没去管罗公说的话。他谢过了罗公,罗公就扛着锄头下山了。路文海没听到,罗公一边走一边叹息:“唉,可怜,还是等他嬢嬢们自己讲,我一个外人,不当疯哌柳(方言,是疯子,长舌妇的意思)。”

    路文海好不容易掏出钥匙,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可他却闻到了一股子霉味,说明屋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那些熟悉的布置和整齐的床铺,刚想躺上去休息一下,就看到床铺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一些老鼠屎和蜘蛛网。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索性放下东西出了门来,打算去问一下村里他父亲的亲妹妹,也就是他的嬢嬢。

    当他来到他嬢嬢家门口的时候,他嬢嬢正在门口自来水管下洗菜,看到路文海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是紧张,然后手中的白菜掉落在盆里,眼中含着泪花笑着对他说:“小海回来了?好久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哈。”

    路文海眉头紧皱,嬢嬢看到自己有那么夸张的反应,他怎么能不多想呢?虽然说他神经大条,可他也不傻。不过他也没有揭穿,而是直接问道:“嬢,我爹克哪点了您晓得不?还有我娘嘞?”

    他嬢嬢偷偷抹了一下眼角,抬起盆说:“小海,屋头坐,我煮菜了,把饭吃了再说。”

    “小海来了?来屋头坐。”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个水烟筒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后也是神色一滞,马上掩饰后对他说道。

    “姑爹,我就是来问一哈我爹克哪点了。”路文海从兜里掏出香烟给他递了一根。

    他姑爹没有接,只是指了指手里的水烟筒,也没回答他,而是用打火机点燃水烟,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姑爹,你就跟我说嘛,我刚刚克屋头,他们好像好久都没有回克了。”路文海有些着急,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