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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刚刚您说四个军团的编制,那两广便要养活十二万新军,而两广大小官吏一共七千四五百四十一人,如果官员官员俸禄皆上涨三倍,那每年官员俸禄便要支出近五十万石粮秣,再加上各府官员的额外补贴以及官府运作,那每年两广各府便要支出一百万石,而新军如果扩编至四个军团的话,单军饷便要高达八百万两银子,每年消耗的粮秣也需要一百五十万石,再加上您答应陛下的百万石粮食与银两,那明年便要支出一千万两白银,粮秣三百万石,而农田还未丈量完成,但按往年的田亩数量来看,明年三季粮也就一千万石左右,两广财政着实难以为继,大人不如暂缓官员涨俸与新军扩编一事,待明年各府粮仓储备充足,且府库银两足够再一一开展这些事!”

  听到薛仲的改制越来越夸张,作为两广“大管家”的薛方不得不站出来反驳道,没办法,如果按薛仲的方法开展的话,粮食还好说,但一千万两白银的支出的确吓人,要知道去年一整年石碌铁矿才赚取了三百万两,而军工厂的水泥、火炮贩卖也才赚取了五百多万两,这些银子大多已经用于码头修建和船厂、军工厂扩建这些事了,现在总督府的府库了也就如薛方之前说的一样,就三百七十多万两,多一分都没有!

  “薛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设立了盐铁司,这套方案也就是盐铁司要做的一些事,薛方!两广去年的盐税是多少你可知道?”

  薛方听到薛仲突然改问盐税的事情,薛方脑子里好像抓到了什么,但却又有些迷糊,但他在回想了一下之前看过的盐运司的卷宗后拱手回答道:“禀大人,往年盐运司的官员多有徇私舞弊,涂改账目,所以去年的盐税只有一万三千两。”薛方说到最后,自己的脸都红了,偌大的两广,数百万百姓居然只吃了一万多两的食盐。

  “碰!!!”

  薛仲听到薛方报出的盐运司往年盐税,直接将手掌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案上“哼!两广百姓数以百万,一人一年最少食盐一斤,一斤食盐做价五钱(半两)银子,盐运司居然只卖出不到三万斤的食盐?盐运司徇私舞弊之事早就众人皆知,所以今日我才会废盐运司立盐铁司,薛方!等会你去找薛询拿晒盐法的文册,明年盐铁司我最少要看到一百万两的进项!”

  “下官遵命…..”薛方顶着涨红的脸颊低头回答道。

  “今年北地多有天灾,虽然明年盐铁司与工商司皆能为总督府收上来六七百万两银子,但的确离新军与官邸运作的最低要求差很多,这边我会让人捕获海鱼制成鱼干与粮食一同贩卖至山东、江南等地,不过每府粮仓最少得存储十万石粮秣,多余的才贩卖北地,而且不得抬予高价,等码头口岸通行之后,想必商税的进程会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说完这些,薛仲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留给了众人思考的时间。

  说真的,当薛方等人听到薛仲说两广的商税不止三五百万两时,会厅中的官员基本都是不相信的,毕竟五百万两现银的商税就代表着两广行商一年运送了五千万两的货物,要知道整个大明一年能收上去的现银也就五百万两,当然、这是在不加派三响的条件下。

  薛仲看会厅中的官员大抵都将刚才的新制消化的差不多了,在吸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我已经交给了军工厂的工匠们一张纺机的图纸,这种纺机比我们现在所用的纺机速度快了二十到四十倍不止,到时候纺机制成,我会令人在雷州开一家规模较大的作坊,内置数千台纺机,这些纺机每月都能产数十万布匹,现在市面上的白布为一两银子一匹,这些布匹哪怕贱卖,每年也能为两广添收数百万两,这样一来……”说到这里,薛仲将目光望向了文官第一排的薛方,顿了顿开口道:“薛方!你还反对本官的改制吗?”

  “下官无异议!”

  听到薛仲想到如此解决两广新军军费的事,薛方立马起身断答道,其实薛方哪里会不支持薛仲,说到底刚才他跳出来反对,不过是将下面官员的疑虑提起来,让薛仲说清楚,将他们的疑虑打消罢了。

  “嗯!现在聊完了改制的事,那接下来你们就说说今年需要解决的事吧。”说完之后薛仲端起茶杯,静静的等着下面官员的问题。

  下面的官员听到薛仲讲完了,武官立马将目光看向文官的区域里,毕竟大明一直文重武轻,虽然两广没有这陋习,但是文臣的事比较繁琐,所以大家都等着文臣汇报问题,而作为文臣之首的薛方在感受到众多视线后,当即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