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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玦接连喝了几天补汤,身体恢复如初。
除了一开始那碗补汤是弈翎做的,其他几天都是伙房送来的。
而弈翎和奚锐两人不知道在忙什么,整日的见不到人。
“看见巾弥了吗?”
随手抓过来一个士兵问。
巾弥这几日也没怎么见,营中弥漫着一些诡异的气氛。
士兵摇摇头,握着腰间的佩刀离开,好像在躲避着玉玦一样。
不对劲,严重不对劲。
玉玦想起来,最近也没听到关于火烧西霖军的消息,难道是,失败了?
一路向着弈翎的营帐而去。
他们一直住在城门处的营帐里,没有进城去打扰守城官和百姓。守城官倒是代替自己和百姓,送来几次吃的用的。
弈翎的营帐中,巾弥跪在地上。
“你本名不叫巾弥,也不是东滨的百姓。说吧,为何顶替巾弥的身份潜伏进宫中做内侍?!”“勾结西霖的人,是不是你?!”
巾弥低垂着头,两只手紧紧抓着腿上的衣襟。
奚锐看着一言不发的巾弥,上前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说!勾结西霖的人是不是你?!”
玉玦在营长外就听到这一声大吼,忙小跑几步,掀开帐帘。
映入眼帘的,就是奚锐揪着巾弥的情景。
“你这是在干什么!”玉玦冲过去,将奚锐抓着巾弥的手抠开。随即推了奚锐一下,将巾弥护在身后。
“你们这是在审问巾弥吗?到底怎么回事?!”
奚锐怒火冲头,就要开口将鸟群放火失败的事说出来,被弈翎抬手拦住。
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巾弥就是那个奸细。玉玦将巾弥视作弟弟,不会听得进去任何解释。
“营内出了奸细,例行审问而已。”弈翎声音清冷,神色无一点波动。
玉玦却是火了。“例行审问?!他是我弟弟,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审问了呢?!”“既然不相信他,那就连我也不要信好了!”
说着,去扶巾弥起身。
巾弥死死的跪着,就是不起身。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更别说和玉玦对视了。
玉玦察觉出不对劲,蹲在巾弥面前,将他的脸捧起来。看着和自己亲弟弟极度相似的脸,有些颤抖的轻声询问:“巾弥,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巾弥盯着玉玦的眼睛,嘴角动了动:“姐姐,我没有。”
奚锐在一旁气的,一拳砸在军帐的支柱上。整个军帐颤动了几下,好像要坍塌一样。
玉玦的拇指摩擦着巾弥的脸,点点头笑了:“好,姐姐相信你。”
转身,玉玦跪在了巾弥身旁。“辅政大人,既然是全军例行审问,那便也将我审了吧。”
弈翎视线游弋到巾弥的脸上,见到巾弥正歪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玉玦。于是清冷开口:“确实应该如此。奚锐,先将巾弥带出去。”
“带去哪?”玉玦一把抓住巾弥的胳膊,警惕的看着奚锐。
“既然是审问,自然要分开审问,防止串供!”奚锐强硬的拉起巾弥,将玉玦抓着巾弥的手扒拉下去。
玉玦担忧的看着巾弥,生怕奚锐拉他下去用刑。
随即转头望向弈翎,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对他说话:“辅政大人,不知道奴婢们犯了什么错?!值得您大费周章的挨个审问!”
一句奴婢们,将自己和弈翎的地位登记分别开,又将自己和巾弥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