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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宴儿,只是她一个人的。

    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那样冷血的一个人,如何会善待她的宴儿呢?

    沈愿听了只觉得心酸——她便是这样看重沈岚的孩子,哪怕赔上他与她的孩子,也一定要逼迫他。

    “连笙!”

    他终于忍不住爆发,冲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企图掰开她的手指将瓷片取出来。

    可连笙却越攥越紧。

    眼睛疼得厉害,连笙泣不成声,倔强地不肯放手,哽着脖子道:“沈愿,有本事你就将我的右手也一齐弄断了,最好是连我的腿也砍了,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便一定会杀了墨玉和……”

    和什么?

    和他的孩子吗?

    沈愿咬牙切齿,对她爱恨不能,但眼底刚泛起的寒光,却瞬间被连笙裙底的殷红吓得退散。

    太医赶过来时,连笙脸色惨白地倒在沈愿的怀里,手里仍旧是紧紧握着碎瓷片。

    只有疼,才能够让她不会因为沈愿而一次次地打破自己的底线。

    也唯有那些血仇,才能让她彻底看清沈愿。

    多年来的纠葛,连笙猛然回头,才知,原她心上的少年郎,早已离她远去。

    眼前人,不过是一个不肯放手,想要诛心的凶狠帝王。

    所幸太医并非当初一般的庸聩,好歹在沈愿的威严下,捡回了连笙肚子里孩子的一条性命。

    可连笙也仿佛失了半条命。

    她不吵着闹着要报仇了,可对沈愿的讨好,连笙也同样的视而不见。

    沈愿怕她手上的伤口化脓,特意搜刮来了许多的膏药,又因今年年节格外的冷,沈愿亲自去库房挑了保暖又轻薄的料子来给她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