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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天赶过来时,她已经倒地,就因为我在她身边,所以你怀疑是我毒害她的?”

    墨玉站起来面对他,镯子挂在她手腕上,一面有了裂痕,是那天沈愿推开她时砸到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想想,这是连笙自导自演呢?”

    “皇上记不记得,几年前,连笙给连家收尸的时候,那晚下着大雪,白茫茫的一片,我的左肩受了伤?”不等他回答,墨玉扒开自己的领口,露出那道伤疤来,在她胸口上三寸的地方,“其实是我自己刺的,可那时候,你一句解释也不听,便认定了是连笙所为,给了她一巴掌……”

    她毫不避讳地将真相说出,根本不在意沈愿的反应。

    他不敢杀她。

    “够了!”墨玉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在他沉重的心上一刀又一刀地划着。

    生疼。

    重提旧事,将他此生最为后悔的过错再度砸在他的心口,直至鲜血淋漓。

    墨玉没有收敛,她不满足沈愿比她过得心安理得:“因为你的信任,就可以随时定一个人的罪。皇上,你有没有想过,连笙就是知道你如今对她怀着愧疚,所以也会用这样的法子来离间我们呢?”

    “毕竟,你我曾是害她满门尽灭的罪魁祸首……”

    话未说完,沈愿忽地暴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目眦欲裂。

    墨玉笑起来,似乎是在笑他自欺欺人。

    沈愿的手缓缓松了开。

    “皇上,你总是一叶障目,因为害怕再度失去,所以拼了命地去珍惜。”墨玉将残忍的事实剖析在他眼前,逼迫他接受,“当日你为何恨她?无非就是她嫁给了沈岚,等同于和整个儿连家一起站在沈岚的阵营上。”

    “而那使她几乎化为血水的毒药,若不是她先行毒害我,又不肯交出解药来,若否,又如何落得换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