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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钝转回头,幽暗的角落里似隐若现地坐着一个黑影,刚刚她醒来环视四下时分明什么都没看到的。所以,是隐身术?

    回思刚才黑面兽的行为,当是感知到了空间的异样,但如果不是她厉喊出声那句他们可能停下来吗?那个妖兽说,这是魔君的命令!

    她惨然而笑,魔君……他竟让魔族妖孽用这种方式侮辱她,甚至是当着他的面!

    “你为什么没有死?”秋白画滞了眸光,一字一句地问。

    沉暗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看来你已经认清本君是谁了。”

    心头震颤,如果说在这刻之前她还有一丝的不确定,试图用语言去套话,那么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再无法置信也不能否定得了的事实——

    夜慕霖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成了这魔族的魔君!

    挺拔的身影从幽暗中走出,银色的面具首先入目,凌厉的眼神如影随形令她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到得跟前,他一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把她摁在了石壁上,然后俯下身抵近她的耳朵轻语:“本君很失望,你居然在见本君第一面的时候认不出来。千年前本君就发过誓,若有来生必要你生不如死,却没想不用等来生,今生就可以把这话兑现了。”

    话落时他的掌按在了她琵琶骨上,使得她痛叫出声,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冒出,脸也疼到扭曲。看见她如此痛苦,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低眸扫过她裸露的香肩,眸色骤然变深。

    他冷笑着给出选择:“有两个选择让你选,一是让刚才两个妖兽回来,二是,”故意顿了顿,语带残忍:“求本君要你。”

    秋白画咬住嘴唇尽量不让痛呼溢出唇,听见他的话后瞪大了眼羞愤不已,两个选择她都不想选。但是夜慕霖却不给她机会,带着恶意又开口:“这石牢里点了幽魂香,要不了半个时辰你的神智就会沦落,到那时无论是谁把你压在身下你都会欢欣逢迎,而你也将被妖兽轮流玷污。秋白画,本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求还是不求?”

    生不如死!

    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被魔族妖孽玷污,而且自己还受幽魂香引诱而逢迎的话,那她真的就是生不如死;可如果她求他又能好到哪去?他一定用尽各种羞辱的手段让她无地自容。

    若是这样,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心头念立即被他洞察,冷冷地威胁:“不要忘了你的情人晏月还在我手上,休要动那些寻死的念头。千年前你为了他置本君于死地,今日本君要看看你会为他做到哪一步。”

    晏月!她惊怒而问:“你把他怎样了?”

    夜慕霖目露寒光,不见动怒却令她深感畏惧,“你最好在他还有利用价值前做出选择,否则本君就将他丢进祭魂池,让他入十层波罗炼狱,永不超生。”

    秋白画愕住,骇然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静默半响,她垂了眼睫,眸光黯淡了,“求你。”

    如果妥协是晏月唯一的生路,她别无选择。

    但是夜慕霖却没打算放过她,摁在她琵琶骨上的掌骤然用力,阴狠而问:“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是不是还要本君教你怎么求?”

    痛到差点晕过去,秋白画无力地央求:“你先放开我。”

    等夜慕霖终于肯收回手时,她整个人立即瘫软在了地上,艰难地调整跪姿朝他磕头,将自己最卑微的姿态呈现给他看,“你我恩怨与旁人无关,我求你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