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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二还有些没从柳师妹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蔡老二说:“娘,再等等吧!”

    蔡大娘说:“等什么等!你年纪不小了,和你同岁的都成亲了,有的娃都抱上了。也就是为娘无能,什么也没给你置下,但凡咱家境好一些,你也早就成家立业了。”

    蔡老二不说话。

    蔡大娘想想,又低声跟他说:“别惦记你师妹了,咱这样的人家,配不上她。咱寻个老实本份的姑娘,踏实过日子吧!”

    蔡老二拿了剪刀,开始沿着画好的线裁剪。今天还得做三件袍子呢!要做不完,那是要扣工银的。

    这成衣铺虽说是姑奶家的,但姑奶也不会白养闲人。姑奶最多是念及亲戚情份,容他和母亲在院中借住。

    还是踏实干活,早些攒银子,能自己租起店面了,自己独立开个成衣铺,比啥都强。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白家马车依旧在马道上前行,所到之处,扬起一片灰尘,马车跑出几十米远,那灰尘才慢慢从空中又落在地上。

    萧红在车头,听见车里没声音。萧红问:“柳姑娘,公子,我做了油炸果子,要吃一些吗?”

    白墨非说:“不吃了,柳姑娘和小丫头,都睡着了。”

    柳姑娘和秀秀上车后不久,两人就颠得闭了眼,互相靠着,睡着了。

    萧青忙从前面放的行李里,找出两条细毛绒毯子来,递进车里:“睡着了凉,公子,将这毛毯给她们盖上呗!”

    银锁接过毛毯,递给白墨非。白墨非瞪他一眼。

    银锁笑:“公子,这可是你未来的娘子,你不盖谁盖?”

    白墨非踹他一脚:“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再这样你得挨揍了,你去盖!”

    银锁笑着提了毛毯,将毛毯展开,给柳姑娘和秀秀围着了。

    银锁围好毛毯,跟白墨非说:“公子,我发现我这地位,可比秀秀低了。”

    马车里,正面放了一个长座,柳潇潇和秀秀占了一半,另一边,白墨非坐着。中间,搁了个小台,可以饮茶吃零食。

    银锁便没的坐,只好坐在白墨非的脚边。银锁意思是秀秀有座坐,他只能坐地下。他比秀秀地位低。

    白墨非踢他一脚:“你和她比什么?她是女儿家,身子纤细,可以和柳姑娘挤着坐。你咋?你还想挤着我?”

    白墨非又说:“这坐地上怎么了?我这地上,可铺着波斯长毛地毯呢!这地毯又不冷,我睡觉都能睡,你坐都不能坐?”

    银锁忙说:“公子,我就是这么顺囗一说。”

    银锁又说:“公子,你看看你,我说一句话,你踹我一脚。柳姑娘可从不打秀秀骂秀秀的。”

    银锁说完,赶紧将身子往旁边挪挪,防止公子再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