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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花店,纱崎松开人。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愤怒吞噬理智。

    她的语气还算和缓,“你到底想怎么样?”

    毛利雾仁靠近她,泛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纱崎伸出手,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远,“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毛利雾仁没回答,伸手绕上她的长发,在手间把玩着。

    精气的气息被掩盖住了……

    纱崎见人不说话,还自顾自玩起她的长发,气得咬牙切齿。

    “喂,能不能给个反应!”

    毛利雾仁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开了口,语气不带一点温度,“你想要什么反应?这样的”

    纱崎瞬间就怂了。

    “没什么。”

    气氛变得尴尬,哪怕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他的视线还是让纱崎忽略不了。

    纱崎紧紧咬住自己的唇,唇齿接触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有些发白。

    毛利雾仁注意到,皱着眉出声,“你在干嘛。”

    “啊?”纱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还能干嘛,想着怎么解决你这个麻烦呗!”

    毛利雾仁觉得她人不大,想得倒是挺美。

    他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头抵在她的肩膀,摘掉了她头顶的发带。

    是他熟悉的气息……

    察觉到危险,纱崎才发觉自己到底心有多大。

    和他单独在一起,这不是给人创造机会吗!

    她试图劝说他,“那什么,要不你先松开我,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态度不好,其实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来讨论问题的,相信我!”

    “嗯。”

    毛利雾仁闷闷地应了一声,头埋在她颈窝,贪婪的吸了口她身上的精气。

    真好啊,这样的气息……

    冰凉的唇贴附在她的侧颈,有些痒。

    纱崎瑟缩着脖子,试图躲开他的亲近。

    下一秒,他的手抬起,精准的捏住她的下巴,朝着他的方向扭去。

    唇瓣贴合在一起……

    生命之力在流失,纱崎推拒着。

    倒不是她在乎那点生命之力,而是,她不喜欢以这种亲近的方式被他夺取。

    箍住她细腰上的手,又紧又牢,根本挣脱不得。

    她咬上他的唇角,逼迫他结束这个勉强称之为吻的吻。

    毛利雾仁退开,面上没什么变化,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着人退开。

    纱崎捂住自己的嘴巴,“你要想要,你跟我说,我直接拿给你,别用这种方式!”

    毛利雾仁被她的说法逗笑,听她的意思,精气就是她想扔就扔的一个物件。

    他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等待她的下文,“你接着说。”

    “你别不信啊!”

    怕人不信,纱崎准备专门给他演示一下。

    但是到底拿出多大的量,成了一个难题。

    平时里禾隹那孩子只要拽出指甲盖大小的一缕就能高兴好半天。

    纱崎捂着嘴看了看面前还等着她动作的男人。

    她敢断定,她要是只拿出指甲盖大小的生命之力,他下一秒就会自己过来抢。

    毛利雾仁不耐烦地催促,“你再磨蹭下去的话,我不介意自己来取。”

    “别!”

    纱崎直接拽出自己手臂粗细的一缕生命之力塞进他嘴里。

    她捂着他的嘴,道“就给你只这些,做人不能太贪……”心

    声音戛然而止。

    少女的瞳孔一缩,纱崎看向毛利雾仁身后一身雪白和服的婆婆。

    她头顶一把大伞,手里的拐杖上系着一个酒葫芦,此时正微笑着看她。

    是那一次看到的婆婆。

    此刻的婆婆看上去是那么的和善。

    可纱崎知道,这都不过是表象。

    察觉到少女的异常,毛利雾仁皱着眉准备转身,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捂住眼睛。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颤音,“你这人乱看什么啊,你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还不赶紧离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回头。

    虽然这家伙是个变态,但是她做不到眼睁睁让他面临未知的危险。

    这是神明的基本素养。

    她整个人都在抖,明显是怕极了。

    毛利雾仁不顾她的阻止,拉下她附在自己眼上的小手握在手心。

    手冷得可怕,甚至已经蒙上一层薄汗。

    毛利雾仁不喜欢这样的触感,他抬头转身,看向把小姑娘吓成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