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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山在冰墟山脉南麓,与冰墟山脉北段的吠陀峰,

    隔着绵延数百里的雪山峰峦,遥相对望。

    幽冥山上,岩石焦黑,土壤也是黑泥成团。就连开出的花儿也是黑中带着红,红里透着白。

    幽冥山顶,一个通天大火炬昼夜不熄地熊熊燃烧着。幽冥山也是诡异,一年四季不曾下雨,只有刮风、落雪、出太阳,顶多再来个阴云密布砸冰雹。

    从那火炬旁的洞门进去,便是冥教总舵的“冥召殿”。此处,乃是冥教的议事之所。

    这会,正是夜晚子时。月光透过洞顶一方天窗,照进来,在殿内投下一道光柱。

    冥教教主邀月冥描了一个炫黑的眼影,斜躺在一张长榻上,靠在金童金恨水身上。金恨水手法灵巧,给教主按摩着肩颈。

    玉女玉盈杉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盘膝坐在长榻的另一头,玉手纤纤地剥了一瓣山竺,放进嘴里。

    台下坐着鬼泣、黑、白无常、屠千魔、刃千红、铁判官六位长老,以及魅娘子、血修罗、骨棺人三罗刹。

    他们收到从昆仑派传来的密信,得知那凌如玉要前往虎萨西北境的消息,正商议如何对付凌如玉。

    那屠千魔自上次被凌如玉斩去一只左手后,现在伤势痊愈,装了一只铁手。

    他恨恨地说道,“那浪子玉深入虎萨西北境,沿路要经戈壁大漠,过草地,孤立无援!

    我们冥教正好趁此良机,将其围剿诛杀,为我报这断掌之仇。”

    “对!”刃千红附和道。

    鬼泣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幽幽说道,“浪子玉也是龙羲朝廷的血刀太保,是龙羲如日中天的年轻将军。

    除掉他,正好在虎萨三皇子铁穆黑拓那为我们冥教记上一功。

    既能立功,又能报仇。

    教主,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玉女玉盈杉将一个果核,吐到地上,啐一口唾沫,“一帮鼠目寸光不自知的家伙,真是不上道啊!”

    “玉女,怎么说?”邀月冥剔着指甲,用脚轻轻碰了一下玉盈杉。

    “凌如玉他们要针对的是血魔。

    血魔是魔功,现在整个龙图武林在朝廷组织下,都动员起来,要屠魔。

    我们冥教和龙图武林斗这么多年。朝廷从来不管不问。

    那是因为我们冥教顶多算歪门邪道,就是练了邪功的几个人而已,与血魔有本质区别。”玉盈杉说道,

    而血魔是可以把人变成鬼和魔,是人的异类,是人共同的敌人。

    我们冥教现在去杀凌如玉,那就是在帮血魔。血魔如若成势,这天下就成人间地狱、四处生灵涂炭,

    我们冥教也得听血魔差遣,冥教中人甚至也会被血魔鬼王吸血炼制成鬼卒魔兵。”

    玉盈杉继续说道,“再者,凌如玉是朝廷大员,是屠魔主力先锋。

    我们冥教若在此时动他,朝廷震怒,将我们视作血魔同党,派兵来围剿我们,先除之而后快。

    那诸位觉得,我们冥教还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吗?!”

    玉盈杉一番话,说得几个长老、罗刹都不做声了。

    “还有一点,那凌如玉短短数月,就从一个寂寂无名的书生,成长为武功高强的少侠,连挫我们教中数大高手。他身边没有高人指点,我是不信的。恐怕还不止一个。”玉盈杉冷笑道,

    “他身为皇帝钦封的血刀太保,这次深入虎萨西北镜,身边肯定带了不少精锐死士。在座的诸位,可否有七成把握能赢得了凌如玉他们?”

    屠千魔听得有点不耐烦,说道,“玉女,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吗?”

    “教主,属下觉得为今之计,我们冥教趁他们龙图武林全力对付血魔的大好时机,悄悄休养生息,暗地发展势力。待他们斗得水深火热、两败俱伤时,我们再择机入局,坐收渔翁之利。”玉盈杉站起来,朝教主拱手施礼,说道。

    “嗯。”教主邀月冥沉吟一番,“玉女言之有理。但是屠长老的仇,也不能不报。

    本教主许你们几个,可以帮屠长老寻仇!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自便。

    至于能不能杀得了,就看屠长老你们的造化了。”

    “我们去。”鬼泣、黑、白无常、铁判官、刃千红五长老齐刷刷地站起来,还真是团结一心,要帮着屠千魔报仇。看书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