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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实实的黑暗,一直往下坠落,坠落……

    “太保,救我。”明黛容惊慌失措地喊道。

    凌如玉处变不惊,在身后用左手一把紧紧抱住明黛容。听得明黛容娇娇地“嘤咛”一声!

    右掌在马背上一拍,蹬鞍上跃,运足内劲,施展梯云纵身法,挺身上飞……飞,再飞!

    看到头顶漏出丝丝霞光,似乎可以攀至洞窟边缘。然而,运气飞行,那气并不是绵绵不绝。

    内劲稍有衰竭,一口真气提不上来!两人又开始往下坠,只是身形徐徐下坠,像踩着云朵飘落…………

    终于,不再坠落,一双脚似乎踩在了土地上。

    凌如玉跺跺脚,确实是土地。

    “太保,我怕。”明黛容瑟瑟缩缩地转过身来,勾住凌如玉的脖子。

    挨得如此之近,她却看不清凌如玉的脸。“太保,是你吗?”明黛容问道,

    她捧住凌如玉的脸,生怕不是他,用嘴寻找他,亲了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

    “本太保在呢,不怕。”凌如玉有武艺傍身,丝毫不慌。

    行军在外,随身携带必备用品。比如火折子,匕首等等。

    凌如玉掏出火折子,一下划燃。洞窟中亮堂起来。

    他们骑的那匹白马,摔在旁边不远处,但好像受伤严重,腿也摔断了,躺在地上,

    口鼻中全是鲜血,估计脾脏也摔坏了,“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快要不行了。

    明黛容看着马儿可怜,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垂下几滴心疼的眼泪。

    凌如玉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太保,你干嘛?”明黛容道。

    “白马受了重伤,索性给它来个痛快的。”

    “不行。”明黛容心慈,忙用手拦住凌如玉。

    “公主,你这是妇人之仁。咱俩不知会在这洞里待多少天。

    又没带干粮。正好宰了这匹马,还有马肉吃,可以顶几天。

    不然,到时,你就得吃我的肉填肚子。”凌如玉说着,让明黛容拿好火折子,“现在赶紧给白马放干血,马肉吃起来就没那么腥。”

    “好吧。”明黛容就转过身去。

    刀光一闪,凌如玉在白马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那血喷涌而出,汩汩流淌在地,顺着地势往下流,流淌…………

    “好了。”凌如玉从明黛容手中拿过火折子,照了照四周。

    洞窟挺大。有个角落还堆放了一堆枯木柴火。

    看来有人来过此地,还在此生活过。那凌如玉心里更有底了,这洞窟铁定能出去。

    凌如玉从柴火堆中,抱过来几根干树枝、断木,点燃,烧起一堆篝火,洞中瞬间亮堂许多。

    “这什么鬼地方啊。”明黛容天真地说,“这大概是猎人挖的一个陷阱。估计过一会,皇帝哥哥就派人找到我们了。”

    “够呛!”凌如玉道,“哪个猎人能挖这么大、这么深一陷阱。

    我们从上面掉下来,但现在洞顶一点光亮都看不到。

    我记得,我们骑马跑过一片野草花丛,突然就掉了下来。”

    “那这么说,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了。”明黛容话语中带着哭腔。

    “有可能。”凌如玉故意逗她,“到时,你就得和本太保在这洞中相守度日。闲来无事,只能天天嘿咻,生一堆胖娃娃。”

    明黛容一听转忧为喜,道,“那也不错。太保,我听宫里头的人都传你是阳暴霸体,那方面很厉害,对不对?”

    “哪方面?”凌如玉明知故问。

    “那方面啊。”明黛容踢了凌如玉一脚,“能别装傻吗?”

    “噢,那事啊。那事,本太保总不能自吹自擂。总得用过才能说好吧。”凌如玉笑着道,“实在想知道,你可以去问我家眉儿、漓儿。”

    “本宫才不去问那两只母老虎呢。”

    “她俩可不是母老虎,温柔甜美得很。”凌如玉一高兴,忘记了和女人说话的第一大忌:切忌当面夸赞其他女子。

    明黛容突然不说话了,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凌如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飘了。

    “在本宫身边,还想着别的女子。”明黛容瞪了凌如玉一眼,大声道,

    “是对本宫的一种侮辱,侮辱,侮辱!!!!知道吗?臭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