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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如玉一直很好奇,上次那舞惊鸿醉酒后,送给上官大人的那本《媚仙诀》,不知道上官大人有没有习练。

    那肯定是本好书!不然,舞惊鸿、歌幻蝶二位,每次见到,都是那样地明艳动人。

    似乎,岁月饶过了她们,在她们的容貌上留不下丝毫痕迹;只剩下那些经历过的世事沧桑,在她们身上酝酿出独特而又令人陶醉的气质风韵。

    上午,金灿灿的阳光,在金銮殿的金顶上照射出夺目金光。

    大内总管曹公公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段日子,朝政在上官瑶的打理下,确实没啥大事。

    只有那柱国大将军秦兽,时不时传来的边关军情,算一点重要的事。

    但自从上次御批,同意他长期驻守北境,并封他为北境燕州大都督,成为北境真正的军政首脑。

    他呈送来的北境军情,越来越趋于祥和,顶多奏报里一句带过“偶有虎萨小股斥候分队,骚扰北境,不足为虑”,

    而他请求最多的是“老臣年事已高,恳请陛下派老臣之子秦翦前来北境,助老臣襄理军务”。

    但这个请求,上官瑶代仁宗皇帝御批了一句话“秦翦将军,国之栋梁,另有重用。还请老柱国放心!”

    而柱国大将军秦兽似乎不肯死心,后面发回的每份奏报,都会附上那个请求。但朝廷再无任何回复。

    每次看到那个请求,上官瑶心里就踏实。只要柱国大将军秦兽,一日为儿子秦翦忧心,朝廷便可一直抓着他的命脉。

    柱国大将军秦兽戎马一生,只有独子秦翦。他不念及这个独生子,还能念及谁!

    散朝时,凌如玉和上官瑶一起走出金銮殿。

    凌如玉忍不住问:“大人,那本《媚仙诀》你看了么?”

    上官瑶心里一动,否认道,“那是你们武林中人修习的功法,我一没功底,二没精力,哪去看什么《媚仙诀》。”

    “那书呢?”凌如玉刨根问底。

    “烧了!”上官瑶说,“里面有些什么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yín术,本相一看,就让人烧了。”

    “那真是可惜了。”凌如玉笑道,“借如玉瞅两眼多好。如玉可以学学那采阴补阳之术。”

    “没个正行。”上官瑶笑笑,又正色道,“这两天,你们龙骧军团好好准备一下,

    陛下要去禁苑带兵围猎,应该是检阅龙骧军团。这可是仁宗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检阅军队。绝对不能马虎!”

    “放心吧。禁军,不敢说。但龙骧军团拉出来,绝对是经得起检验。”凌如玉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好!”上官瑶道。

    二人在皇宫正门分开。上官瑶回府,凌如玉去了酌梦轩。

    看着凌如玉走远,上官瑶心里说:“如玉,本相没有骗你。”

    上官瑶确实没骗凌如玉,那本《媚仙诀》的确被她亲手放在烛火上烧了。

    只不过,烧掉前,上官瑶将这本《媚仙诀》的每一句口诀拆分,放进自己撰写的多首诗词中,汇编成一本诗集。

    上官瑶将之取名为《春韵咏欢辞》。

    而《春韵咏欢辞》中,上官瑶撰写的每首诗词,并不是随兴而写,

    而是根据自己对《媚仙诀》每句口诀的理解领悟,有感而发。

    如此一来,只有上官瑶自己能明白《春韵永欢辞》,其中蕴含的媚术功法。

    外人即便拿到《春韵咏欢辞》,也是一脸雾水,顶多当做一本旖旎艳词来读罢了。

    作为宰相,上官瑶谨小慎微,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而将《媚仙诀》改编成《春韵咏欢辞》,便是她的高明之处。

    回到府上,上官瑶在卧室翻开那本《春韵咏欢辞》。

    目光落在“咏欢”二字上,她嘴角漾开一层笑意,情不自禁地想起早晨醒来时,

    那舞惊鸿一脸倦容地坐在镜前梳妆,全然没了先前见她时的明艳动人。

    “瑶妹,姐姐被你撷采了五年功力。”舞惊鸿盈盈一笑。

    “谢谢姐姐。”上官瑶道。

    “姐姐愿意。”舞惊鸿轻轻梳着自己的长发,“妹妹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人一靠近,便心甘情愿。这五年功力,应该能撑得住你的野心。”

    经一夜缱绻,上官瑶再看舞惊鸿,有种奇妙的感觉,带点寂然于心的小欢喜,也带一些胜过姐妹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