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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两驾马拉板车一路疾驰,一前一后飞奔而入京城北门。

    一驾板车上,拖着一个鲜血淋淋的白衣男子。

    另一驾板车上,拉着个大箱子。那大箱子用黑布罩得严严实实。

    板车,是从灞河边上平安寨,弄来的。

    板车上的白衣男子,自然是昨夜与血魔头鸠摩劫苦战的血刀太保凌如玉。

    那黑布罩着的大箱子里,关着一只妖骨傀儡。怕白天的阳光将那妖骨傀儡,晒化了。特意用黑布包着。

    一驾板车,急急地驶入太保府。一驾板车,急急地驶向天牢。

    血刀太保凌如玉身受重伤。昨夜,悲弘大师就让徒弟皮拉姆先行赶回京城,向宰相上官瑶禀报。

    一大早上,朝廷百官和仁宗皇帝都知道血刀太保凌如玉重伤之事。

    太保府里,来了好多人。

    尊悦公主明黛容、宰相上官瑶、明焘世子,花不虚,还有皇帝派来的御医等等。

    马车驶入太保府,停在庭院中。

    叶轻眉一看板车上浑身是血的凌如玉,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秋漓则在一边“哇”地嚎啕大哭。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叶轻眉扑到凌如玉身边。

    那上官瑶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很冷静地沉声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抬进去让御医看看。

    众人七手八脚把凌如玉抬进卧房。凌如玉的后背还在滴答滴答地流血。

    御医一看,那后背伤口,开裂如人唇,深可见骨。赶紧对其施以缝合之术,止血。

    再为其把脉,失血那么多,幸好,心脉依然强劲。还好,内伤不算太重,只是那遍体伤痕,看着甚是骇人。

    御医为其伤口敷了药,用绷带缠上。由于伤口太多,凌如玉除了脸,脖子以下被绷带缠了个遍。看书喇

    治疗妥当,御医告诉大家,“太保大人,体质超常,只是外伤看着吓人,但并无大碍。

    只需吃几服药,调养几日,那内伤自可痊愈。”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一一散去。

    宰相上官瑶直接去了天牢。天牢的地下第三层,关着那只妖骨傀儡。寻常狱卒害怕。由木泥头陀和悲弘大师在此看守。

    “昨夜,他们几个人啊?将如玉伤成那样。”上官瑶看着那只妖骨傀儡淡淡问道。

    “两个人,加上十多个妖骨傀儡吧。”悲弘大师缓缓道,“太保大人主要是被妖骨傀儡挠伤。”

    “两个人?”上官瑶问。

    “一个是血魔头鸠摩劫,一个是宇文烈。”木泥头陀答道。

    “宇文烈?”听到这个名字,上官瑶相当震惊,“他没死。”

    “没死。应该还修习了血魔功。”悲弘大师道。

    上官瑶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七窍流血而死,行刑那天还电闪雷鸣。有百姓说他是乱臣贼子,遭天谴之刑。所以,本相就美斩首他,而是直接让人把他尸体拖到乱葬岗去了。”

    “据老衲所知,巫教有一种丹药叫‘隐逝丹’。人吃了后,过几天,会七窍流血,突然暴毙,假死。但可以血魔功救活,还魂。”悲弘大师说。

    上官瑶,“那昨夜后来,他们去了哪?”

    “应该是坐船,沿灞河北上。”

    “沿灞河北上,那就是龙羲、虎萨的边境。”上官瑶隐隐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不仅仅是血魔起煞那么简单了。

    上官瑶眉头紧锁,“今晚还请两位大师在此辛苦一下。明天,本相应该会陪陛下,以及几位重臣来这看看。”

    “镇邪驱魔,我等应尽之义。”悲弘大师在一张条凳上打坐。

    他的徒弟皮拉姆,大概是头一回,不用师傅多说,非常自觉地捧起那本《慈悲心经》在默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