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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太阳将灞河照得波光粼粼,像一条银色系带蜿蜒飘扬在龙图大陆上。

    蹲在军灶前,就着咸菜,吃下几个馒头。

    明焘世子骂道:“奶奶个熊,半点油水都没有。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说着,他要将手中半个馒头扔掉。

    凌如玉一把抓住那馒头,“世子殿下,别糟蹋军粮。军营可比不得你们睿王府。等打了胜仗,咱兄弟吃香喝辣摸胸听曲,当一回彻彻底底的浪兄浪弟。”

    “这个好,这个好,浪兄浪弟好。浪兄啊,以后,你也别叫我世子了,就叫我浪弟。这样听着得劲,也亲切。”明焘世子道。

    “成,浪弟。”凌如玉拍拍明焘世子,回头对跟在身边的李白易说:“传令,召集六品以上校尉将官,帐前听令。”

    “是。统领。”

    这时,韩震左手提刀,右手拖着一个伙夫,走过来,“统领,这兔崽子昨下午偷偷放飞一只信鸽。刚才,我亲眼见他鬼鬼祟祟在营帐后头,又准备放信鸽。”

    “你可记得,三条不可恕之罪?”凌如玉走到那伙夫面前,问。

    “记……记得,小的记得。”那伙夫浑身颤抖

    “信呢?”凌如玉伸出手。

    伙夫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选用水性好的士卒,意图不明”。

    “写给谁的?”凌如玉用纸条,在伙夫脸上抽了一下。

    “禁……禁军。”伙夫吞吞吐吐回答道。

    “押下去,一会再行处置。”凌如玉一挥手,两名亲兵过来将伙夫押至军营监牢。

    走到中军帐,将官们早已齐聚一堂。院使大人上官瑶全身披挂银甲,坐在上首,颇有几分巾帼英雄之资。

    “众将听令。”凌如玉把惊浪刀往桌上一放,朗声道:“本统领奉陛下密旨,率兵进京勤王护驾。

    本统领率兵两万四千,为主力;擢韩震为游击将军,选一千水性好、武艺强的勇士,随其出战;命明焘世子为先锋将军,领兵五千。

    具体战术策略,本统领自会明示韩震、明焘。

    诸将率领各自人马,归各路统兵将领节制、指挥,谨遵其号令,不得声张、过问、质疑,只需坚决执行。违令者,斩,有如此木。”

    言毕,凌如玉抽刀如闪电,一刀劈下木桌一角。在场诸将个个为之一震,脸色微变。

    “散了。韩震、明焘留下。”凌如玉道。

    他打开地图,给韩震、明焘细述一番作战方案。韩震听完,双手抱拳,慨然道:“统领大人,末将定不辱命,一定不畏牺牲,坚决完成任务。”

    凌如玉点点他的脑袋,“韩将军,本统领不是让你去送死。完成任务第一位,但保命活着同样很重要。多用脑子。本统领可不想看到,刚把你提拔上来,你就挂了。那也太可惜了。”

    韩震“呵呵”一乐,道:“统领放心,末将命大福大,轻易死不了。”

    那明焘世子围着地图转一圈,道:“浪兄,你这泡妞功夫一流,行军打仗也很有章法。”

    “怎么样?是不是以后要死心塌地跟着你浪兄混?”凌如玉一把搂过圆滚滚的明焘世子,不无得意地说。

    “什么叫以后啊!我已经在跟着你混了。”

    “成。可别掉链子,损了咱浪兄浪弟的威名。”凌如玉看看明焘世子,突然问起,“你那《浑圆刀法》练得怎么样了?”

    “嘿嘿,略有小成。要不要耍两招给浪兄看看?”

    “有啥可看的。刀法是用来杀人的,不杀人,那不叫刀法,叫卖艺。”凌如玉拉着明焘世子就往军营监牢走,“走,浪兄带你杀人去。”

    上官瑶跟在身后,“如玉,你们浪兄浪弟干啥去?”

    “给世子磨刀。”凌如玉道。

    军营监牢,比较简陋。就是几个木栅栏牢笼。那个给禁军通风报信的伙夫四肢戴着镣铐,被关在笼子里。

    “你家有亲人没?”凌如玉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