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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仁丢了工作,勤勤恳恳工作了462天,以为熬出了头,却是被老女人无情地踹飞了!连一分钱的补偿金也没捞到!

    没有了生活来源的费仁打算回家看望老母亲。

    他只身一人坐上了返回乡下老家的小客车。

    坐上车的的费仁靠在破旧的窗沿边上,点燃了根香烟,掐在手指里,突然就百感交集了,因为出乡打拼时,他分文未带,再回乡时,他也是四个口袋一样重!

    可出乡时,他拥有满腔热血,现在呢?空有一副英俊的皮囊罢……

    他想得出神时,兜里的手机振动了。

    费仁侧身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正是妈。

    可当他按下接听键,手机拿上耳朵,听筒里却传出了男声。

    “费仁是吧?快到市里的医院来,你妈出事了!”

    ……

    费仁怎么也没想到,他又再一次踏进了重症监护室的大门。

    这回床上躺着的女人,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轻轻走了过去,坐到了费老婆子的床头,情不自禁拉上了落在白色床单上的左手,形如枯树皮的左手。

    “咳咳,你……”枕边传来了声响。

    费仁转头,摘掉了母亲脸上的呼吸机。

    “费仁,你帮我,帮我……”费老婆子费力地说着这话,眼神飘到了自己穿着的花裤子上。

    费仁明白了,从母亲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本存折。

    他没忍住心里的好奇翻开了。

    里面大大小小的存款数目瞬间刺红了费仁的眼睛。

    这三年,他汇给母亲的每一笔钱都被存进了这本存折里!

    最近一笔,就在上个月,费仁汇给了母亲两万块,让母亲用来调理身体,可母亲仍旧是一分钱未动。

    “怎么不用?”费仁难过地开口。

    “我,我想将这笔钱留给你今后娶媳妇用。”母亲静静地回答,“可是看来现在没机会了……没机会看到你娶媳妇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到微乎其微。

    费仁害怕地抓紧了母亲的左手。

    “过来。”

    听到母亲的话,费仁起身,将脸庞凑到了母亲的面前。

    始料未及里,一口黏黏糊糊的唾沫砸在了他的脸上。

    是母亲的唾沫!

    “拿上这钱,滚!我没你这儿子!”床上的费老婆子咬紧了牙关,说这话时,全身止不住地晃动。

    “怎么了?妈……”费仁不明所以。

    费老婆子却是越来越激动,强扭着手腕,从费仁的大手里挣脱出了自己干枯的手掌,高高举过了头顶,愤然威胁道,“再不走,我打死你!”

    “妈,你别激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见到自己的母亲突然情绪失控,费仁赶忙拿上存折,仓惶跑出了重症监护室,连脸上的口水也没来得及顾及。

    病房外,跟费老婆子亲近的胖大嫂,眼见费仁脸上的口水和手里的存折时,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勤切地迎了上来。

    其他几个村民候在了她的身后。

    “怎么样?你妈没事吧?费,费仁你脸怎么回事?”胖大嫂说这话时,声音不大,却是让身后的几个村民听得清楚,都好奇地向他俩这方瞅了过来。

    “就是啊,你如今别跟着你妈对着干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由着她老人家就是了!”还没等费仁开口,村里的一个老头又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