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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间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丝丝缕缕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一黑一白间接交错仿若一个囚室。

    明明灭灭的黑暗中,一个高挑的人影站立在书桌前,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游凌轻手轻脚把搜查过的抽屉塞回去。

    这里说干净也干净,说不干净也不干净,资料没有找到,变态的照片倒是一堆——

    照片上的人或清丽脱俗或纯稚可爱,而且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

    他们倒在花丛中,表情恬淡安静,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骄傲,但从他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可以看出,他们都毫不留情被这场所谓的献祭杀死。

    1,2,3……88,89。

    这些照片的数字还是89张,看来自从被他关押之后,在这个变态手上没有再新增受害者,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还挺执着,游凌面色十分沉静。

    等他拿到资料,把这家伙交给联邦的话,应该会很有趣吧。

    ……

    “阿凌你睡了吗?”游凌耳中的小装置突然响起了由远及近的声音。

    这是他关联的卧室幻象传来的声音,这就忍不住了么。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它们归回原位。

    狼外婆黑桃勾着一个笑,缓缓走近小考拉的房间。

    “我要进来了哦?让我看看阿凌有没有乖乖睡觉,没有乖乖睡觉是要被我吃掉的。”

    “咔哒咔哒”门锁响了两声。

    下一秒,门开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月光顺着飘窗洒落在房间之内,映得男人灰蓝色的眼珠更加幽暗。

    还没等他看清楚房间里的东西,一个大大的布偶就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男人顿时被砸的没脾气了。

    “滚。”

    月光下的美人薄唇轻启,十分不耐烦。

    他慵懒地斜斜靠在一个大大的布偶上,月华落入暗红色的眼眸,为其中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之意。

    黑桃的眼睛一亮,他不自觉扯了扯嘴角。“是你吗?领主大人。”

    美人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一字一句警告,“不许,吵我,睡觉。”

    幽幽的声音,暴躁的语气,他一手揪住一个稍小的娃娃,看上去还没过瘾,在蠢蠢欲动。

    黑桃投降。

    “遵命,我的领主大人。”

    听了他的话,黑桃倒也不觉得失望,看来傀儡师的话没错,他的领主大人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虽然脾气还是一样大,但是这没关系,美人都有一点小脾气,越生动越可爱,他相信他的领主大人将是他最完美的藏品。

    “晚安,好梦。”他微微鞠了个躬,在小布偶砸在他头上的前一秒关上了卧室门。

    “啪”娃娃被拍在卧室门上,有掉落在地上,黑桃舔了舔唇,满意地哼着意味不明的调子离开。

    又是几天过去,游凌几乎找遍了整个庄园,就连黑桃的卧室,游凌也趁着白天他不在的时候溜进去过,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奇怪。

    游凌确定这就是他的基地,以黑桃的疑心病程度,他不可能放心把那么重要的资料放到别的地方。

    既然都不在……游凌垂眸沉思,那就只可能是黑桃一直带在身上了,有一点点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赢了!我们赢了!”

    历时接近半个月的长时间作战让所有人都心生疲惫,这一仗直接将烦人的联邦军打回了他们老巢,要再打回来肯定不会那么快,所有人都有了一个舒适的休整期,这让他们怎么能不兴奋。

    “战神!战神!”

    一身黑衣的男人刚从战场上下来,血煞之气萦绕在他的身边,犹如刚从地狱归来的杀神。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不知是因为风,还是因为从发间滴落到眼角的一滴血液。

    他的脸上被流弹划了一道浅浅的划痕,丝丝缕缕的血液渗透出来,让本就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上去更加禁欲诱人。

    “老大等一下,别急着摆pse,快把脸上的伤治了。”齐杨拿着治疗仪在他后面狂奔,“不然你毁容了,小心小游先生跑路。”

    他这话可是有科学依据的,小游先生绝对看脸,当然,科学家是齐杨本人。

    陆洲步子飞快,也不知道要去赶着做什么。

    听到游凌的名字,陆洲才乖乖站住。

    “快点。”陆洲看着“慢吞吞”的齐杨,不耐烦。

    齐杨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手插腰直喘气,“你也就会使唤我了,换作是你小对象,我看你停的比谁都快。”

    齐杨胆大包天。

    “就这么两步,速度这么慢,回去耐力训练加一倍。”

    陆洲凤眸一眯,微微转过头,冷酷无情。

    齐杨:……气。

    呸,万恶的大魔王都该获无妻徒刑……

    他还没有腹诽完,陆洲的目光就冷飕飕地瞟了过来。

    齐杨一秒变脸,假笑地拍马屁。

    “老大英明神武,老大智慧超群。”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齐杨举着治疗仪走到陆洲跟前,唉,为了这对可恶的小情侣他受了好多苦。

    齐杨刚要动手,陆洲却偏了一下头,治疗仪顿时戳到了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