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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薛驰离开王府后,便钻进了马车。此时的他狼狈不堪:眼睛被血糊住了,脸颊也火辣辣的疼,连后槽牙都松动了。

    萧戎的手真特么黑!

    薛驰吐出一口瘀血,暗骂萧戎不是个东西。自己好歹是平定西北的大将军,竟如此不给他面子!

    连皇上都得顾着他三分颜面,区区一个燕王,竟敢对他大打出手。

    总有一天叫他知道厉害!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到了薛府的门口。薛驰走下马车,刚要进门,一个小厮忙指着后面的马车问道:“将军,这丫头怎么办?”

    薛驰这才想起来:看来萧戎没有戏言,真个把那丫头给了他。

    一想到贺双卿的花容月貌,薛驰便心驰神往,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能换回这么一个丫头,这顿揍也不算白挨。

    薛驰走近了马车,想把那丫头抱下车。他挑开帘子,只见一个蒙面的红衣美人正沉沉地睡在座位上。

    原来玉蕊在弹完琴之后,便被人敲晕了。胡总管命人将她塞进马车里,交给为薛驰赶车的小厮。

    胡总管告诉他们说,她是殿下赏给薛大将军的妾室,让他们好好看管。小厮们不敢怠慢,忙将马车好好看护起来。待到薛驰满身杀气和血气地走出来时,小厮们都被吓住了,他们也不好多问,忙载着薛驰回了薛府。

    薛驰心中得意,他抱起玉蕊,大步流星地走进府中。玉蕊昏昏沉沉,被冷风这么一激反而醒了。

    “殿下……”

    她只以为是萧戎抱着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薛驰不悦地说道:“什么殿下!叫将军!”

    玉蕊惊了一惊:“你是……”

    “怎么?睡糊涂了?”薛驰抱着她晃了一晃,“我是你的将军!”

    “将军?”玉蕊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薛驰顿时被这呢喃的声音融化了,他轻声安慰道:“还在生我的气?其实我也没想出手那么重,可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本以为用了很轻的力气,哪知道……”

    玉蕊不明所以,她索性不再答话。薛驰依旧自言自语:“你也是够淘的,出手就卸了我的手腕。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个小丫头脾气倒还不小……”

    玉蕊越发糊里糊涂,听着男人自说自话,她只得顺着他往下说:“殿……不,将军,婢子不敢发脾气……”

    “你这口头语得改改。”薛驰走过了花园,“我早就说过,只要我想要,萧戎就会把你双手奉上。现在明白了吧?他不堪托付。”

    “婢子明白……”

    薛驰微微一笑,抱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玉蕊的身材与贺双卿很像很像,再加上冬日衣裳穿得多,就这么抱着,薛驰依旧没觉察出来。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伺候萧戎,从今儿起你是我的女人。你可以有小脾气,但不可以再说我丑得像冤案……”

    玉蕊嗤的一声笑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诙谐。

    虽然不是萧戎,但若是个将军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几个丫头将帘子挑开了。此时天色刚刚见暗,烛火在屋里欢快地摇曳。薛驰吩咐道:“去,换两支喜烛过来!”

    一个丫头应了一声,慢慢的走了出去。薛驰轻轻地将玉蕊放在榻上,伸手揭下了她的面纱:“脸上的伤可还疼?让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