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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南纬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怀有戒心,怕她对许乐不好,怕她有图而来,还不怎么承认她那阿嫂的事实,一直很少和她往来。这次,随着花舒儿郑重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他陡然从男人为尊的世界里惊醒,在对方的注视下沉思。

    两人计较几日,不日后已计较家口,以活册牧地统计百姓,选拔男子少年进行统一编排和训练,组建民官推断事务,以东家个人结合的方式蓄养牲畜……

    等许经纬带着一些北面的战利品回来,这里已经面目一新。他一口一口地称赞,搂着妻子半真半假地说:“萧家真是失策呀!现成的策女不用,还要找我这个他们一点不放心的外人!”

    在这没人的时候,花舒儿终于拿出小女子的样子来,她反搂着许经纬娇声问:“你看还有什么要改动的?”

    “以后牛羊繁衍,怕战争也越来越多。”许经纬喟叹,接着微笑着商量:“光让人家养騸去的牲口有点刻薄,你看是不是允许下崽,交一部分,留养一部分?气候太坏,你别看算得好,其实牧民依然还是苦!再说,那么多牛羊崽儿能说买来多少就能买来多少!”

    花舒儿虽然知道这是意见,还是很高兴,愉快地接受下,随后讲起许乐和自己的蒜皮事,苦苦一摇头,说:“子多家盛,我却还没有怀上孩子!也好,我也怕许乐担心我有了孩子嫌弃他。”

    “怎么会?我看他疼都来不及呢。”许经纬说。

    “将来家业呢?我再有个儿子,家业怎么分?”花舒儿问。

    “自然他兄弟二人一人一半!”许经纬拍了拍花舒儿说,“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就在为将来打算,真是小人之心。若多多地生出儿子,他们兄弟热热闹闹,同心一志,何愁家业。”

    “要是他们不同心呢?”花舒儿又问,“未必所有兄弟都像你们!”

    “想的太多了!”许经纬不满地说。

    “比如萧家大爷,他六年前吃饭吃出了条黑蜈蚣!”花舒儿说,“大家族子弟几乎都是如此,你真的一点也不怕吗?我可能在有自己的孩子后慢慢变心,而你的产业也越来越多,值得变心的理由也越来越多。即使产业都分成相同的份,而子弟有贤有不肖,比如飞马牧场,若一人一分,一人要往南,一人要往北,这样能行吗?还不是——”

    “好!不要说了。”许经纬害怕她再说出更过分的话来,慌忙堵住她的嘴说,“我知道你是太疼爱许乐了,害怕将来对他不公。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孤孤单单,就不怕被人欺负?凡事都是这样,无法提前预知,我们可以问问许乐呀,我保证他举四肢赞成的!”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敛,无奈地摇头:“知道吗?防风镇上的学堂办成了。老爷子让我把许乐送过去上学!”

    “人质!”花舒儿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呀!我看他们并不知道目的在哪,只是在答应许诺我的名流。”许经纬稍微看好地说,“老爷子有时候很难让人评价,想出的计谋大部分都得让花天酒地的大爷推上一把!这些不说,若许乐不在你的身边,没个孩子怎么行?”

    “不是还有子衿?!我看我们请上萨满和先生……也可以。”花舒儿立刻想到要紧处。

    “栽树自用,可以试试!”许经纬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