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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舒儿决定把许乐带回家,再也不带他来了。她出了这个区域就急忙问许乐:“谁让你去挪那些石头的?”

    许乐大为奇怪:“不能挪吗?那么大的石头,我一个人就能挪动。连小羊我都能扭倒,阿奶常说,和我一样大的,谁也没有我有力气。我将来进了学堂,箭法是第一,力气也第一,谁也不敢欺负我。”

    花舒儿见他已经摆了夸耀的姿态,当即哑然,这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才去搬石头的,不禁哂问:“谁告诉你要进学堂的?你还箭法第一呢。”

    ※※※

    回家后恰恰碰倒许经纬。听他又问龟山婆婆,花舒儿只好苦笑摇头。倒是许乐嘴快,把所见所闻以一种疑惑不解的口气描述下来。

    许经纬吃了一惊,立刻就让花舒儿带他去,责怪道:“这般岁数的人,不能由她。还不把她弄回来?”

    “也得弄得回来!”花舒儿争辩说,“谁也不认了!”

    赵婶说:“这老糊涂的人哪,就跟小孩一样。是不能由她!”说罢,她就弄了辆平板车,随口喊了门外坐卧的闲人,督促花舒儿一起去拖人。

    许经纬回头跟等待自己的人说一声,也带了许乐跟上。他们再到那里,发觉龟山婆婆已经醒来,身旁站了个陌生人。许乐很快认出了那个陌生的大汉,连忙又神秘又小声地给阿爸说:“是一卷风阿叔!”

    许经纬也认得出来,不许他多说话。

    而旁人已开始只觉是亲戚,不觉什么,直到花舒儿问远远站着的萧法宝“那是谁”,才知道不是亲戚。

    萧法宝和许经纬说了几句话,也算是从不认识到认识,而后看向一旁伺候父亲的家奴,自己也摇了摇头。

    视线里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继而,龟山婆婆大怒着赶一卷风走,竟拣了一块石头去砸,众人来不及赶到,她便赴在大地上痛哭。

    一卷风大步就走,被一直看着的老奴头一拦,只好苦笑道:“阿舅这是要拿我装别人,却被她看穿了!我阿妈死在东林坪子的时候,饱饭都没吃上。”

    “谁说的?”老奴头大摆袖子,着急地扯着他问,“她都说什么?”

    “她先说我阿爸害了眼病,娶了别人,自己又不能养我,哭得让人心疼。接着又突然不愿我的意,说我破坏她的祭祀,生下就扔了,还回来干什么!”一卷风摇着头往许经纬身旁走,见许乐伸出手来招自己,就扯过他的手,给许经纬说,“哥,你怎么也来了?!”

    老奴头追在身后,激动地说:“你真是她的儿。我抱去我妹妹家养的!你姓萧。你是咱家的小主人呀!”

    一卷风半点也不信,反问:“那我父亲是谁?害什么眼病。”

    赵婶本来是来感激他带许乐回来的,到了跟前,脸色却渐渐凝重,终而什么话也没有说。等一卷风和许经纬说了几句话被老奴头拽走,她才不敢确定地说:“经纬呀,莫不是他是你亲阿弟?”

    “那是坪上寻萨迦阿爹的儿子,以前到过我们家!”许经纬肯定地否认,“还不是见阿婆这样不行了,被他阿舅寻来他来充一充阿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