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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了片刻,许乐警醒地跑了回来,见土屋左右只有一个患了痴呆的老女奴,便一溜烟跑到屋子里。

    在地上写了自己的秘密后,就把准备的干粮,盛水的竹筒,用具一股脑背上。

    可他背上后才发觉自己要带的东西有多重,本来还兴奋的面庞顿时被愁云代替。

    马上就到中午了,即使打猎的孩子不回来看看,其它孩子也会回来。他再愁也知道情况紧急,撑开孩子发现、却并不太在意的小画——实际上那是一副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地图,温习逃跑路线,好避开在不同地点忙碌的弟子和女奴。

    他嫌一路赶山羊很慢,早早骑上公山羊,用自己的草绳鞭使劲地打山羊的屁股蛋子,呼狗驱羊地往外走,在两个奴仆面前经过时并没在意,只是浑身冒汗地往有壁画的山阴那边跑,只等跑到那,再沿着下面的山沟子往西南走。

    两个莫名其妙的奴仆见他带着有分量的皮桶,打仗一样左喝右赶,时而从驯服的雄山羊上下来,狠狠地揍不听话的母羊,眼睛有点失神。

    一个端着食盆的女奴发觉他不太对,遥遥跑动,喊问:“那小主。你在干什么?”

    许乐回头,见只有一个女仆,顾虑大减,回头笑喊:“回家!”

    “别去前面玩,那里有妖怪。”

    女奴以为是变着法的打闹,放心不少地喊。可她再一抬头,就见许乐再也不管不跑的母羊了,敲着公羊在乱石堆里乱走,不禁大吃一惊,跨步去撵。

    山羊本来就喜欢在石头堆,崖头乱走,可是驮了人物之后,那是一个劲地往好走的路上去,怎么也不肯往常走的老路去。

    许乐一回头,就见女奴沿路跑截,大步如飞,只好再次击打公羊稍尖的屁股,大声叫唤伸着舌头的大狗。

    公羊虽被他训练多日,如今被他猛敲猛捶下,也是猛跳猛摇。

    眼看它突一甩身,把许乐扔在乱石堆上,女奴大惊,生怕摔出了哪点不好,飞快地往跟前跑。

    许乐猛地爬起,情急乱投,眼看不远处一处略陡的坡地,当即果断赶过山羊往下,自己则三下五除二地解下一盘破绳子,胡乱一分,握着两端往下猛行,在中途打上活扣,跿行而去。

    大狗犹豫了一阵,在前后两人的叫唤中使劲打尾巴,但最终还是决定往陡坡下冲去。

    狗、羊的重心低,又都是四条腿走路,下山比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