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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山婆婆从疼惜、怜爱中渐渐冷静,陡然记得花舒儿用金子耀时的情景,不禁想起萧百川要找之物,猛然托起石头看,但见它毫无出奇之处,仍喃喃地说:“分辨金子和石头的宝贝?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花舒儿不承认,只是说:“不是。”

    龟山婆婆突然被涌来的失落没浸,浑身更是被剥了筋一样,再无半力。她愣愣地站了良久,心越来越凉,干脆问:“说是又怎么样?怕我给你抢去?!”

    “不是!”花舒儿记得许经纬的信任,不敢肯定她会不会交去给萧百川,只是咬紧牙否认。

    “你?!你个死丫头!”龟山婆婆轮了拐杖就想砸她,但还是没有落杖,就觉得头晕,她猛地偎住女奴,头也不回地说,“我们走!”

    ※※※

    回到帐篷,却是花舒儿跟来。

    龟山婆婆觉得她终究爱自己胜过这块石头,连呼:“舒儿!舒儿!”却不想,听到一出口就是要石头的话:“阿婆。你把石头给我吧。我日后更孝敬您老人家,再也不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龟山婆婆真挺不住了,一头昏了过去。花舒儿大惊失色,又掐又捏,看她出了一口气,边把她手里的石头拿在手里,边让愣愣站着的女奴去熬碗苏合水。

    龟山婆婆渐渐醒来,长吁了一口气就问:“你就爱块石头爱过你阿妈的命吗?”

    花舒儿呆了,见她看往手心,又看看自己的手里的石头,这就把它补过去,挂着泪痕婉转微笑,柔声说:“我不要了。不要。我看着你没事就好!但你不能把它给别人,也不能给别人说起,好吗?”

    她叮嘱龟山婆婆好好休息,出来又督促女奴用心,这就下到下面马圈,捋过一匹烈马,朝镇里奔驰。

    ※※※

    一路上,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求能见许经纬一面,给他说说怎么办,心说:如果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话,那就死在一起吧。

    人一夜没眠,精神萎靡,马匹也没有上料就拉出来跑,越急越走不动,直走到日头西偏才入了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