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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洞窟中出来,许乐不动声色地回去。

    萧琉姝把阿爸带来的桑椹等吃的分给大伙,直瞪着眼气许乐,但看他出现后就时而沉默,时而咬牙下定决心,任自己怎么逗不理,还是决定原谅他。

    但她却把这种好奇保留到晚饭。

    晚饭时,男一排,女一排地坐着。大伙又说又嚷,又打又闹,即使龟山婆婆威胁,谁再吃饭时说话罚他坐课,但也半点没用,来往拳飞汤泼,鸡飞蛋打,却只有许乐熬汤沾水,埋头猛吃猛喝,显得格外独特。

    龟山婆婆觉得他听话懂事,心里满意,不由多看他两眼,注意两下,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他吃了个差不多后,趁旁边的大个子隔了自己去打另外一个,搅闹一团时,把小手伸在一块肉干上。

    眼看他边张望边用手掌搓了几搓,龟山婆婆就立刻察觉到,这家伙对那块肉有意思。那他为什么不拿起来吃掉呢?她一边奇怪,一边再若无其事地留意,一直等到许乐把肉拉到桌子底下,接着起来往外走,才收住眼神。

    随即,她看到萧琉姝丢下吃了一半的饭跟出去,不知是不是偶然。

    萧琉姝是觉得许乐还在赌气不理自己,哪里想的到许乐有偷攒干粮,偷逃回家的决心?

    她自后赶上,故意毫不留情地去威胁,还拿出偷肉也是小偷的理由。

    两人只一下对峙,眼神交回几下,许乐就恨不得咬她两口。

    但他却掩饰住本意,摸出反正也暴露出来的牛肉,放到萧琉姝手心,又委屈又伤心地说:“我想把它送给阿姐呢。听说你那一夜都饿哭了,我听得难过。”

    那一夜是哪一夜?萧琉姝夜里饿没饿过已经是次要的了。她又惊愕又感动,立刻提前和许乐和好,掏出了一大把零食出来,接着又拉他回去等自己吃饭。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是要走过萧沙獾那里的,就停留了一下,去萧沙獾那儿偷问,许乐是不是因为她饿而难过。

    萧沙獾想也不想,“哇”地一回头就嚷,以此来羞许乐,许乐假怒假笑,只是想再趁机藏吃的,萧琉姝却追问了他几次。

    萧琉姝填过阿爸带来的零食,又分心说话、打闹磨了食性,饭吃一半,再也吃不完。龟山婆婆知道她总以听话懂事自居,倒觉得她是真吃不下了,便网开一面,许她掉了嘴巴。

    她高高兴兴地出去,回头去牵许乐,才发现自己伸出去的手竟捏了一把没吃完的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