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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风玲琅,她想干什么?”

    听见手下快速回禀的消息,言旨不由凝眸,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风玲琅才进的京,应该没有机会跟这位狄国公主尊驾结识照面才是,那摇光为什么会调查她?

    事出突然,手下人也尚不明白,“殿下,可要属下等去查清楚?”

    言旨颔首,“速速查明来禀。”

    早点查清楚,他也好知道这位摇光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手下称是,领命退下。

    言旨也正要离开,便见风玲琅左顾右望,探头探脑地溜了过来。

    但见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认无人之后,这才快步挪了过来。

    言旨一见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挑眉道:“做贼呢你?”

    风玲琅道:“不是做贼,我这不是怕被圆木头撞见了,还得费心解释吗?”

    这婚席都是分男女宾区的,她好端端的蹿到这边过来,总是要有个理由。

    “你还没告诉袁牧?”

    言旨皱眉,“纸始终包不住火,你这样瞒着又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瞒多久吧,”说起这个,风玲琅的语气忍不住有些闷。

    其实有时候她也觉得很矛盾,她瞒着袁牧是不想让他担心,换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

    只是有些话,远比想象的更难说出口。

    不过即便不说,风玲琅想袁牧也并非一无所知。

    在过去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身上的毒虫,虽然被各种剧毒强压下了,但还是会不时发作。

    虽然她总是极力忍住,尽量不在人前泄露痕迹,尤其是在袁牧面前。

    但言语可以伪装,表情可以伪装,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便是月部的人都能看出问题,袁牧作为她的枕边人,又怎么可能毫不察觉?

    说到底,不过是在尽力配合着她,不去揭穿罢了。

    袁牧不敢追问,她没有勇气坦诚,夫妻俩就像事先说好了一般,不去触及假扮无事。

    这场自欺欺人的游戏里,风玲琅不好受,袁牧也艰难。

    她看着很心疼,却更加不敢坦诚以告。

    袁牧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生命里只剩她了。

    若是让他得知她朝不保夕,随时可能熬不住毒身死,这又是何等残忍呢?

    想到这里,风玲琅禁不住鼻尖发酸。

    言旨看不得她这副灰心丧意的样子,语气生硬地道:“现在又不是必死无疑,摆这副脸干嘛?”

    在他看来,风玲琅就不该是这个样子。

    快乐肆意、不拘世俗、神经兮兮,那才是她!

    言旨背过身去,道:“鹤名我已经派人请进京了。放心,他医术那么高,你身上这点小毒虫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师兄已经到啦?真是太好了!”

    风玲琅特意过来,原本也就是为了确认这事。

    她最近明显感觉自己毒发得越来越频繁,而且每次毒发时长都在加长。

    这绝对是个坏信号。

    风玲琅也想过重施故技,再度以毒攻毒,可是这天下又有几人的毒能毒过鬼魇精心炮制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