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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官员这般态度,传旨太监神色不好看,“诸位大人,你们……”

    “怎么,这位公公可是要阻拦?”一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在宫门之外夺刀杀人的那名武将贺严。

    贺严是陆长渊的内侄,向来以陆长渊马首是瞻。

    瞧见对方弑杀的眼神,传旨太监想起那位死得冤枉的侍卫统领,喉咙就像被捏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他这般模样,贺严在心底冷嗤一声。

    这宫里净出这些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

    没有阻拦,众官直接去了元帝所在的御殿。

    陆长渊走至殿门前,径直跪下,“微臣陆长渊,恳请入殿探望圣上。”?

    ?游崇辉在他身后跪下,“微臣游崇辉,恳请入殿探望圣上。”

    ?众臣齐齐跪下,“微臣恳请入殿探望圣上。”?

    “可真是纠缠不休!”

    李皇后隔窗望着殿外跪得密密麻麻的百官,嘴角噙着一抹讥讽。

    “母后,这下咱们该怎么办啊?”懿太子有些慌了手脚。

    看这架势,这些官员不见到元帝绝对不会罢休,这可如何是好?

    见他这般慌乱模样,李太师不由皱眉,“遇事就这么慌慌张张,还有何威仪可言?大丈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你这般张惶,将来如何坐拥江山,如何君临天下?”

    李家的宝已经全部都押在懿太子一人身上了,他输不起也不能输,他不希望自己费心费扶出来的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见外祖严厉的表情,懿太子心底有一丝委屈,暗暗咬了下唇。

    见状,李太师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

    罢了,自己这外孙从未经事,又被女儿从小保护着,性情绵软一些也是正常。等将来成了事,他再慢慢教吧。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别有所指地问道:“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已经安排得七七八八了。”李皇后动了下眉,心思电转,明了父亲如此问的意思,“随时可以动手。”

    李默眼里闪过一丝阴鹜,“既如此,就无谓再等了。”

    既然这些人自动送上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就该是如此。

    “外祖……”闻言懿太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国无二君,若是他做了皇帝,那父皇……

    李默沉着声道:“谚儿,你要记住,行大事者,最忌妇人之仁!”

    皇位之争,进生退死,容不得半点迟疑贻误。

    李皇后扶住儿子的肩,“谚儿,你本就是储君,注定是要成为天子的,眼下这般,不过是提前了些罢了。”

    “可,可这是有违天伦的啊。”

    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当然想过登基称帝,可是弑父夺位,他真的从未想过的。

    李皇后展颜笑了,“我儿胡思乱想些什么,你父皇乃是旧疾难愈撑不住去的,干天伦何事?”

    懿太子双唇嗫嚅,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李太师哼了声,“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