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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老病死,乃自然定律,任是谁也挣不脱逃不离,改变不了。

    吴济怀走了,在完成了他最后期望,交待完他最后遗言之后,他了无遗憾地安详去了。

    吴府上下沉浸在哀伤之中,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推移,活着的人总能学会慢慢接受并放下。

    ……

    遥遥钱州之事,青晗当然无从得知,眼下她也有自己焦心的事情。

    缺钱!

    没错,在接连输出三十万两之后,她手头握有的资本不多了。

    虽然这暂不会对她,对青家的日常开销与生意运转造成影响,但是口袋没钱,心里没底。

    世事难料,要是不留足富余资本,如何应对风险?

    青晗在心底琢磨着如何捞钱,脚下无意识地四处走,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一处热闹非凡的地儿。

    她抬头一瞅头顶上烫金的四个大字,顿时就乐了。

    四海赌坊,呵,这可真是老天爷爷给注定好的缘分啊!

    青梧一路安静地跟在青晗身后保护伺候着,这会儿见主子骤然停在赌坊门口外,笑得莫测高深,下意识就想起半年前那个场面。

    他顿时心底一凛,“大小姐,您今日不会又想来砸场子吧?咱就两个人,怕是震不住场面。”

    青晗看了眼紧张兮兮的青梧,好笑道:“青梧,砸场子这种事情,一次是为讨回公道,人自觉理亏也就忍了罢了,哪能容你一再挑衅不是?

    再说了哪能动不动就动棍动刀?好生粗野,毫不斯文,一点都不符合青家文士之后的气度。”

    闻言,青梧不着痕迹地嘴角抽搐。

    如果没记错,上次率领他们一行人打上门的好像便是眼前这主吧。

    还不等他在心底腹诽完,便听他这“斯文做派”的主子兴趣盎然地道:“走,咱们进去!”

    青梧面色立刻一变,“嗳,大小姐,不是,您方不是才说不砸人场子的吗?”

    “不砸场,我就找田老板聊聊天。”

    青晗黠眸调皮地眨了眨,径直地走在前头。

    青梧一怔,连忙跟上。

    ……

    田又发一见青晗大摇大摆得进了自己的赌坊,心底立马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听说青逾明如今洗心革面,发奋图强,到外地进学去了,已经没再与他这四海赌场有来往了。

    既然这样,按照道理,他田又发跟青家的人也该从此无拖无欠,再无瓜葛才是,这青家丫头还来找他干什么?

    田又发异常警惕地望着青晗,“你,你来干什么?”

    青晗嘻笑,“没干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四下转悠,没想到就转到田老板这儿来了。我想着与田老板也算是旧相识,就想着进来坐坐。怎么,田老板不欢迎?”

    田又发看着眼前怡然安适的青晗,面露讥讽,“我欢不欢迎你不也进来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说的是呢。”像是全然感受不到他的嘲讽之意般,青晗弯着嘴角,自顾自地在田又发下首的位置坐下。

    此举引得田又发更是眉头紧皱,“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青晗但笑不语,侧耳倾听着帘子外赌桌上的喧沸热闹。

    “来来来,买定离手……”

    “大大大……”

    “小小小……”

    “开咯,三三三,豹子,庄家通杀!”

    这个结果已出,外头顿时又炸开了锅,沸反盈天……

    青晗听着外头的动静,话里有话地道:“田老板,您这赌坊可真是开对了,每日里都有人眼巴巴地捧着钱往您口袋送的滋味定时相当不错吧?”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田又发实在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