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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有些凝固。

    邵亭的双眼逐渐眯上:“白公子,你说你太白宗与绾家主结盟,是吗?”

    “没错,所以绾家主,你动不得!”白亦轻看着这人,脸上洋溢着一股自信。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哪里来的?邵亭冷哼道:“白公子,你恐怕找错对象了;绾敬清可不是绾家主,不信你问问这些绾家弟子,谁才是这绾家的家主啊!”

    嗯?白亦轻看着邵亭感到事情愈加棘手,若是绾敬清失了这家主之位,想来他结盟的打算也落汤了。当下心一横,狠道:“大耶,你是想与我太白宗为敌吗?”

    “与太白宗为敌?”邵亭很是受用那声“大耶”:“白公子,我看你未必能代表整个太白宗吧,何况”

    邵亭的身子往前一探,含笑道:“就便是与太白宗为敌,又如何?”

    狂!绝对的狂!

    在场除了夏兰四人明白邵亭的话是何意思,其余的人都是一脸惊骇地看着他。这人,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写吗?

    白亦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怕死的人!太白宗的虎须他也敢捋?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白亦轻的话充满讥讽。

    “彼此、彼此,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底气;有个大宗门就是不一样,底气都蛮足!”邵亭自然不肯吃亏,回口讥讽。

    “哼”白亦轻冷哼:“你也不差,丝毫不惧这大宗门呐!”

    浮敬冥暗自头疼,可想到邵亭与自己关系不差,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一步:“邵兄,我始终和你是一起的。”

    浮敬冥的话很明显,他是浮家的少主,他代表的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明白。

    白亦轻眉头一皱,没有想到这浮家少家主居然愿意为了一个乡下野人鼎力相助。惊愕间,绾顷寻亦是拔起那本倒插在雪地之中的天雪:“绾顷寻亦与邵亭同行!”

    天雪剑在绾家便是最高权力的代表,天雪剑被绾家少主握在手,明眼的绾家弟子已经匍匐在地,认同了绾顷寻家主的地位。一有人带头,随后便是噼里啪啦地一群人相继跪了下去。

    绾敬清见此,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在绾家声势,亦是东流水,一去不复!

    “你、你到底是谁?”此时,白亦轻如何肯相信眼前这人仅仅是一乡下野夫?

    见他反应过来,邵亭扯出一丝冷笑:“在下,邵亭!”

    “少年宗师邵亭!”白亦轻面色一凝,看着他,突然多了一股战意。

    邵亭感到诧异,不明白这突然而起的战意又为何?

    “邵兄,看来这白亦轻是想和你一较高低了。”浮敬冥笑道。

    邵亭有些疑惑,低问:“为何?”

    “白亦轻作为太白宗大弟子,曾一度被誉为年轻中的第一高手,可惜,如今却被人取代了。”浮敬冥幽幽一叹,似是为他可惜。

    “取代,被谁取代了?”虽未与白亦轻交手,可邵亭却能够感觉出白亦轻的实力不俗,应该在浮敬冥与绾顷寻之上。

    浮敬冥吃惊地看着他,不解道:“你不知道?”

    这是什么话,邵亭不解:“我应该知道?”

    “除了被誉为少年宗师的你,还能有谁!”浮敬冥感到好笑,原来当事的人却不清楚。

    “我?”邵亭指着自己。

    想想也对,承了闻人非夜数十年的内力让他弥补了先天的不足,一跃超过了所有年轻弟子,成为翘楚。

    “这个,多不好意思的”虽是这么说,脸上却一脸得意。

    白亦轻手里的剑已经缓缓拔出。修长的剑身,剑格下镌刻一朵绽放青莲,颇为好看。

    “邵兄,不会拂了我的意愿吧!”

    “这个”邵亭看着一脸战意的白亦轻,摇摇头:“其实吧,我真不想打!”

    话是这么说,可邵亭却是一掌劈断手里法杖,赫然是悬在内的亦痕。

    众人自觉拉开一片场地,夏兰的目光也落在这二人身上。

    “姐姐,亭儿不会输吧!”冬梅有些担心,在姐妹中她话是最少的,但对邵亭的关怀却不弱于其余任何一个姐妹。

    夏兰摇摇头,目光坚定:“怎么可能,且不说此时他的内力较我不弱,单是对剑法的领悟,年轻一辈中,便是鲜有人可以与之相比。”

    “也是”冬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放心不少。

    无风,衣袂却飘飘!

    那是一种势,敌我之间的势。亦痕已然出鞘,剑身的光,亮而寒!

    他的脸上颇为平淡,较之刚才还要平淡几分。邵亭却是露出一丝笑意,他能敏锐地捕捉到对方剑势里的那股剑意。

    剑势与剑意不同,修剑之人需先修剑势,再修剑意!剑势易得,剑意难求。然,剑意成,则剑势威力更甚!

    剑意是会影响剑势的,所以邵亭捕捉到了那丝不易察觉的剑意。他笑,是因为这剑意很熟悉,熟悉得很快他就想起是在哪里见识过。

    “原来,你与我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听了他的话,白亦轻闪过一丝惊讶。能从剑势里察觉出剑意,他在剑上的造诣看来是真的比自己强上不少。

    既然被识破,白亦轻索性开口:“就是不知道,时隔多日,你我又会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