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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围坐几桌。

    人并不少,可客栈内的气氛却是安静异常。

    邵亭是不习惯这种气氛的,可此时的他却是不得不接受这种安静。

    饭,一口一口地扒着;邵亭的双眼却在四处瞟着。

    “亭哥哥,你吃饭怎么这么不专心啊?”聂箐箐为他夹着菜,生怕他因为不专心,夹不到多少菜。

    邵亭尚未来得及回答,与他同坐的季常却是先开口:“箐箐,你难道不知道你亭哥哥一直都这样?”

    “这么多菜都塞不住你得的嘴巴,就你接话快!”邵亭瞪他一眼,互相取笑。

    “我的菜可没有你多,你看,还有箐箐妹子给你夹菜了。”季常挑眉道,语气颇为暧昧。

    聂箐箐面薄,低下头却不知怎么办。

    邵亭的脸却已是厚到一种地步,转眼望向了正在一旁为这几人的打笑而好笑的秋锦身上:“弟妹啊,我这弟弟显然是心里也想受到这种待遇,要不你就顺了他的意思?”

    “啊”秋锦怎会想到邵亭竟会祸水东引,浇到了自己的身上。

    “邵邵大哥,你怎么开这些玩笑啊?”秋锦的目光躲闪着,脸上呈现出片片绯红。

    “是玩笑嘛,这不是事实嘛!”邵亭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可”

    江湖儿女固然是不拘小节,可在没有正式娶进门之前,便称呼她为弟妹,这对她来说,的确有些突兀。

    邵亭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按照他的思想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一时,他的思想尚停留在二十一世纪,而不是现在这个年代。

    “邵兄,人家还未进猴子的家门了,你便唤她弟妹,她自然是羞不可耐了;你也不急着这样称呼,反正早迟也都是得这样叫不是。”

    这话听在秋锦的耳里,前半句还没什么,可到了后半句,她也明白了。原来,浮敬冥也是在打笑自己。

    秋锦羞得话都说不出口,季常的脸皮却也学的不是一般的厚。他目光看着浮敬冥,开口问道:“浮兄,你说咋两谁比较年长啊?”

    浮兄只是敬称,二人却皆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长。

    两人的目光纷纷落向了邵亭,他作为对两位都熟悉的人应该知道吧!

    “看我干嘛吃饭!”

    邵亭却是拾起筷子,专心应付起碗里的饭菜。他也是到了此时才突然想起,自己貌似对他们的年龄都没有个确定的答案。

    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失败?

    既然邵亭不知道,那么二人只得自己开口了。

    “猴子,我了今年虚岁已经二十四了。”浮敬冥先开口。

    “哦,这么说得是你大我了,我才二十二,虚岁二十三!”

    “啊噗”邵亭似是没食物所噎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的举动不大却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季常与浮敬冥相视一眼:“邵兄,你该不会没我们大吧?”

    “是啊,我怎么可能比你们老嘛,我今年才十八!”

    十十八!

    两人相继一笑。他这话,固然是不能信的。

    见他不愿意说,二人却是不再多问了,不过他们的心里却也猜到邵亭的年龄跟他们相比应该也会小个岁吧!

    桌上最安静的应该是一直都未发一言的月奴。她很安静,安静地看着几人的打闹。同时,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是之前的日子她从未有所体验过的。

    “好了,吃饭就吃饭;这么多的桌子就我们这里最吵,你们学学月奴好不好?”最终,邵亭却是没有打算放过她。

    月奴不解抬头,看着突然提到自己的邵亭不明白怎么会扯上自己。

    “你们了就该学学月奴的安静,敬冥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次跟我出来赚大发了。”邵亭的意思虽然很隐晦,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浮敬冥也是难得露出一丝腼腆,双手抱拳:“邵兄,你还是别开我玩笑了,我”

    浮敬冥看了一眼已经埋着头,不断扒着碗里饭的月奴,幽幽一叹:“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了。”

    嗯?浮敬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陷入疑惑,目光纷纷望向月奴。

    月奴低着头,不断扒着碗里的饭。碗里所有尽是白米,毫无菜肴,而她却仿似未觉,自顾自地吃着。

    “好了,吃饭就吃饭,这么多的话。”邵亭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有些事不能在这里说。

    一时间,众人便又陷入了安静。

    判官恭敬地在屋内站着,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正闭目沉思着。

    男子眉宇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闭上眼似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情。判官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正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