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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草原如地毯铺在如今的冰魄峰上,除开峰顶一点冰雪,其他各处皆郁郁葱葱,小妖在花丛中跳跃,蝴蝶飞舞,鸟儿歌唱,好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

    今日,峰上开始飘雪了,絮絮雪花落下,给画卷染上了薄薄一层银霜。

    “峰主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峰中小妖叽叽喳喳蹦蹦跳跳跑到桑玦面前,大声道,“明心真君不见了!”

    “嗯?”正与谢挽言师徒一起裳雪的桑玦疑惑,然后连忙道,“怎么回事儿?”

    她自从与那姬碧虚说清楚之后,对方似乎就没了动静,就连那条仙坊在隔日就让了出来,她难得清净,于是便和故友论道聊天,没曾想却生了这种事。

    仔细询问之后她才知道今日冰魄峰一脉已有数名弟子失踪,因为魂牌安好,宗门也未重视,因此乔意他们也没打算来打搅桑玦,如今竟然连一峰之主都没了才现事情严重。

    这件事好查,对方也没怎么藏着掖着,大家很快就查到了是谁干得。m.

    乔意在闭关,云关月领着几位师弟就去找姬碧虚要人了,为免生意外,临走才派人告知桑玦。

    “真是胡搞,我去瞧瞧。”桑玦脸色有些僵,她当真是倒了大霉了,那姬碧虚有毛病吧。

    她请谢挽言去宗门传信,招呼出一只黑白巨兽帮她掠阵,清喝一声就往宗外飞去。

    谢挽言起身,有些叹气:“桑姐姐刚刚才跟我们说她在那位清然道人家差点儿被成了婚,没想到回来还是这么个局面,她真是桃花泛滥啊。”

    关阑倒是不急,恰如他名字谐音一般,静观波澜起,他慢悠悠喝了一杯茶:“早现早好,比起其他那些伤心伤情的烂桃花,她这个其实算不得什么。”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先前一直算命让她注意的可不是我?”谢挽言说起来微微有些嫉妒,干嘛对一个故人之女如此上心,哼哼。

    “那不是我先前算岔了点儿么。”关阑回想起很久以前初遇桑玦的时候,那时她还是一个身带火毒只能依靠寒冰保命的冰冷面瘫孩子呢。

    谢挽言好奇:“师父算岔了什么?”

    “其实也不算岔,先前我用其名占卜了一卦,风云蔽月之象,短命之数……遇金水则成怪杰。”关阑说着笑了笑,同样是雪白的头,但神情温润,与未殊道君不同,他接着道,“不知是否因为通天路开,我前几日突然心起算了一卦,她身边一直有金水啊。”

    “那桑姐姐为何命运还如此奇特,烂桃花重重?”谢挽言想了想,道,“虽然姐姐形貌昳丽,有些桃花也是正常的,但她怎么总遇到奇怪的人呢?”

    “奇葩对奇葩呗。”有人轻笑一声,正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孙百里。

    面对同门失踪,他一点儿也不心急,清秀的面庞上全是幸灾乐祸的坏心思,见到谢挽言这种严肃认真的女子倒是收敛了些,问:“桑玦呢?”

    “她去找姬碧虚要人去了。”谢挽言说着拍了拍脑门儿,“我差点儿忘了去宗门禀告这件事。”

    “不用了,那九太子这些天可是跟仙宗好些大佬送了礼,这种男婚女嫁的喜事,桑玦又没个长辈管,其他人现在恐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会理会了。”孙百里也是刚刚从一位外事长老那里听来的消息,连忙赶过来报信。

    “那怎么办?”谢挽言着急了,对关阑道,“师父,你算的又不准了,以后不许再算了。”

    关阑有些无辜,他现他在徒弟面前越没有威严了,原本高高在上如清月的国师大人已经成了个徒管严。

    他摊手道:“她身边金水之象隐而不,所以才引得各路妖魔觊觎。然天机算不尽,人心难测,她的路还是要自己走,我们也没有办法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