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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夏捕头你先来。”张鹏退出来坐在了旁边,端起一碗茶水啜吸品尝,一点也不着急。

    夏瑞闻言,直接走向李元青旁边,开门见山地说道:“方才张捕头已经介绍过我,我在详细地给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彝人夏瑞,宜良郡捕衙的大捕头,干捕快这一行已经二十二年了,我只想先提醒你,除了老实供述你的罪行以外,别无他路,我可不像张捕头一样的文质彬彬,我们彝族人脾气火爆得很,可由不得你!”

    “草民知道。”李元青内心虽有一丝不快,却也无力反抗。

    “你与死者张乔松是和关系?”

    “我们只是邻里关系,按辈论平素都是称呼一声张爷爷。”

    “张乔松是不是你杀的?”夏瑞声音猛然变得严厉。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李元青一口咬定。

    “暂且相信你没有杀人,我来问你,昨夜亥时以后,你在哪里?”夏瑞问道。

    张鹏猛然想起,白日现场勘验的时候居然忘记了询问苏韦具体案发时间,如此重大的线索居然疏忽遗忘,实在不应该,不过这肯定是苏韦这厮故意不说,转而悄悄透露给夏瑞,意在让张鹏难堪。

    “本月初六至初九,我连续三天都在南广郡城中悦来客栈休息,初九一整晚我都在悦来客栈中醉酒休息,不曾离开过悦来客栈。”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本月初九亥时过后,你一人抹黑独行至张乔松家里,杀了张乔松之后又独自一人潜回悦来客栈,因慌忙之中遗落了佩刀,第二日又欲回到案发现场捡回佩刀,不想就被捕衙抓获。”夏瑞说道。

    李元青听完之后,笑着问道:“大人,你全凭推理就能断案?我的杀人动机呢?我为什么要杀张乔松?”

    “因为前几日你替张乔松打抱不平未能得逞,所以深夜便泄愤杀人企图嫁祸他人!”夏瑞表面说得极为肯定,心中却有些心虚,因为这动机却是太过牵强了。

    李元青轻蔑地看来夏瑞一眼,“大人,那此案是否就算侦破了?”

    “贼子,焉敢戏耍本捕头!”夏瑞大骂一声之后,愤怒地问道:“你杀人行凶的过程,你到底说不说?”

    “我没有杀人,本月初九整夜,我都在南广郡城中悦来客栈睡觉!”李元青冷冷地重复先前所说的话。

    “你不从实招来,我打死你!”夏瑞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打得李元青脸上火辣辣地疼。

    “既如此,你便是打死我,我也没有杀人!”李元青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愤怒地吼道。

    “你还敢吼我!”夏瑞大怒,顺手又是一耳光,不止响亮,还使出了很大的劲力,打得李元青嘴角溢出了不少鲜血。

    “你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此案铁证如山,你便是不招供,按律亦当斩矣!”夏瑞说道说道。

    “只是不知大人您手里有多少铁证呢?”李元青不服地问道。

    “凶案现场的凶器便是你的佩刀;经过比对,现场脚印就是你的;走访材料也反映到前几日你曾到黄员外府上与死者一起滋扰是非而产生口角;尸检结果推演,凶手与死者是相熟的;这些算不算铁证?”夏瑞如数家珍,一条一款地将证据陈列在李元青面前。

    “我的佩刀的确遗失了,但怎么会在案发现场?我从没有去过案发现场,现场又怎么会有我的脚印?而且天下与我脚印一般大的人何止千万,单凭一个脚印就能断定我是凶手,未免草率了些!”李元青据理力争地辩驳道。

    “贼子,焉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大刑伺候!”夏瑞一声令下,即刻便冲进了两个捕役,手持夹棍和烙铁,气势汹汹。

    捕役很快就李元青十个指头放进夹棍,两个捕役各自往相反方向用力一拉,十指钻心地疼痛,指骨根根碎裂李元青疼得晕了过去。

    “大人,下午在监押室里李元青已发作过惊痫之症,大人用刑可得慎之又慎。”张峻看着李元青晕厥了过去,赶紧出言提醒夏瑞。

    “哦,那倒是须得注意,若这小子持续发病倒是麻烦。”夏瑞也赞同张峻的提醒。